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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定的篝火晚會沒能成功,海風裡似乎夾雜了沙子和鹽巴,又鹹又冷,打在人臉上生疼。
帳篷都被颳得有些變形,陸厝幫著徐士明在外面綁固定帶,回來後一拉簾子的拉鍊,顧裕生先笑了起來。
陸厝頭髮全被吹散了,不再是被泡沫簇擁出來的美麗海妖,倒像是一朵潦草凌亂的炸毛蒲公英。
給那張美到失語的臉,增添了很煙火味的真實。
“別笑,”陸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小心吃一嘴沙。”
晚了。
顧裕生呸了好幾聲,漱口後擦了嘴巴,這會兒功夫,陸厝艱難地從裡面把拉鍊給拽上去,可怖的海風隔絕在外,帳篷裡只有衣料和睡袋摩挲的聲音。
他在外面綁繩索,顧裕生就在裡面整理床鋪,徐士明小氣,提供的帳篷勉強夠兩個成年男人擠著睡下,上面掛著很小的黃色燈泡,照著並列的兩個厚厚的羽絨睡袋,手電筒和飲用水整齊地擺在角落,在暖色光芒下,帳篷裡變成了蜂蜜水似的世界。
“這樣在外面露營,能睡得著嗎?”
“應該可以。”
顧裕生已經鑽進棕色睡袋裡,就露出個腦袋,眼鏡摘掉了,頭髮柔軟地散下來:“畢竟有風聲,算是一種白噪音。”
陸厝半跪著,慢條斯理地給自己綁頭髮,嘴裡咬著皮筋:“睡不著的話,聊聊天怎麼樣。”
“行啊。”顧裕生隨口答應,他之前沒怎麼用過睡袋,這會兒不知道是操作的問題,還是尺寸的原因,裡面的空間很狹窄,整個人都被緊緊束縛著,很暖和,又充滿安全感。
像是在被人擁抱。
“我剛剛的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陸厝就地坐下,手肘隨意地搭在膝蓋上,整個人是一副鬆弛愜意的感覺,但上半身的微微向前傾斜,半眯的眼睛,以及略微揚起的嘴角,都隱約散佈著一種蓄勢待發的危險感。
還好顧裕生沒看到。
他正琢磨呢。
咋追人啊,他又沒追過,哪兒知道!
再說了,這種事就是要看當事人的性格,才能明白下一步的方法,可陸厝嘀嘀咕咕了半天,就說是他的一個朋友,再問,就不吭氣了。
“約會,送花,看電影,”顧裕生絞盡腦汁,思索著自己大學時的見聞,“哦,堅持每天早上在宿舍樓下等著,給送早餐。”
“嗯,”陸厝點頭,“還有嗎?”
顧裕生面無表情地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