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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螢幕上影片的幾個人樂得前仰後合, 笑得跟鴨子似的, 魏超仁都笑出鵝的動靜了, 霍然憋著一肚子莫名其妙也不好有什麼動作，旁邊還有幾個叔叔和警察。
但話還是要說的，他推開寇忱, 在臉上狠狠地搓了兩下：“你他媽是不是餓了！啃得愉快嗎！”
“挺愉快的。”
寇忱說。
“退了！”
霍然指著影片，“收拾收拾，一會兒走了。”
“霍然！”
江磊喊, “到家給個電話啊, 明天出來聚聚！”
“聚什麼，回學校了天天聚, 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八小時都跟這幫人呆在一塊兒，還聚呢。”
霍然繼續搓臉, 還拿了溼紙巾出來擦臉。
“聚吧，我反正是不想在家待著, ”胡逸說，“而且徐知凡剛把包廂都訂好了。”
“……真夠朋友啊。”
霍然一邊感慨地掛掉影片一邊繼續擦臉。
“哎哎哎，”寇忱看著他, “傷自尊了啊。”
霍然把溼巾團了團放進了兜裡。
“扔了啊。”
寇忱說, 一路他們都把垃圾都收好拿兜掛在揹包上，到了老溪口營地才扔到垃圾桶裡了，逃跑的時候都一人掛著一兜垃圾，他現在對收集垃圾有陰影。
“扔哪兒？”
霍然問，“這兒又沒有垃圾桶。”
“邊兒上啊, 可以降解吧，”寇忱說，“你還把這個帶回去？”
“降解個屁，不要給自己隨手扔垃圾的行為找心理安慰，”霍然說，“你去那種偽驢和新驢多的路線上走一次，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行吧，聽你的，”寇忱點點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突然偉岸了很多。”
霍然掃了他一眼。
“真的！”
寇忱說，“沒開玩笑。”
“這麼容易就偉岸了，”霍然嘆氣，“你們小人國不易啊。”
“滾啊。”
寇忱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精神上多少有點兒緊張，這會兒彷彿重回人間似的，影片鬧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有些疲憊。
霍然坐到一輛車上，給老媽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老媽還挺平靜，說做了好吃的等他回去吃。
打完電話，霍然就困了，眼皮打架，他歪在後座上閉上了眼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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