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六十章 (第8/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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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雲與鬱家才算切割,鬱家除了賜予她的姓氏,生恩雖在,但其餘都與她區分得一乾二淨。
大殿上,只剩下岑長鋒和鬱以雲,又恢復一片冷清,鬱以雲有點冷,她垂眼看著底面,心裡開始想黑蛋會不會餓了。
沒見到她眉宇露出歡欣,岑長鋒心中更為煩躁。
為什麼,本不應該如此。
既往受過的委屈,他一一為她翻案,為她討回公道,但為什麼,她不曾露出高興的模樣?
略過心頭的沉重,他問:“你不肯回來,可是因為這些事?”
鬱以雲疑惑,說話時,哈出白色的霧氣:“真君,我所修之道,註定回不來的。”
岑長鋒凝視著她,他心中好似擰成一個結,斷定:“是他們負你,逼你走入這條道,所以你回不來。”
鬱以雲抬起眼,她眼瞳一片清澈乾淨,似乎帶著疑慮:“真君把護心鏡所記,都看完了?”
岑長鋒抿住嘴角,他沒有回,似乎是預設,又似乎是否認。
鬱以雲張了張嘴,霧氣在她四周散了又聚,聚了又散:“若真君已經看完,怎麼會不懂我入此道的真正緣故呢?”
岑長鋒盯著她。
兩人之間,流竄著不同尋常。
打破這片沉寂的,是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插/在地上那柄長劍在顫抖,因被地面錮住,遂在相撞之下發出這樣的撞擊聲。
鬱以雲看著那柄長劍,又看向站在上首的岑長鋒。
他似乎不願承認某些事,從而選擇閉口不談。
外面日頭西斜,殿內光影幢幢,岑長鋒身影隱在昏暗之中,他沒有問話,但地上那枚護心鏡有所感,緩緩轉動起來。
他看到,護心鏡上出現熟悉的第一個畫面。
是他運靈力把她吹下山,她趴在一個老嬤嬤背上,一邊咯血,哈哈大笑,說:“好像在姥姥家盪鞦韆!”
是她忍著畢方火的灼燒,殷勤地看著他,他卻冷冷一句話,諷她想借此脫罪,澆滅她眼中的天真。
是她哭著求他不要與鬱清秋說話,希望他能偏心她這麼一次,他卻自詡公正,輕易給她評定對錯,自以為能鍛她性子。
是他當著她的面,不顧她的悲求,把她從秘境中採來的晶蓮,折斷,摧毀成灰燼……
護心鏡存的內容,他已經看了十幾回,每看一回,他都要親眼看她眼中那團熱,在屢逢霜凍之後,慢慢被熄滅。
無一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