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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離開,沈嚴轉頭看向程晉松,似乎欲言又止。
“怎麼了?”程晉松問。
沈嚴看了看程晉松的臉,然後才說:“我記得,你之前曾經傷過眼睛……”
程晉松微微一怔,繼而才反應過來,他笑了笑:“怎麼,聯想到我了啊?”
“你當初是怎麼受傷的?”
“當時我們是為了搶救一樣很重要的證物。犯人將它扔到了化工廠的儀器中,當時時間緊迫我也沒有多想,直接開啟儀器就把東西給取出來了,然後裡面的化學蒸汽就把我給噴了。其實當時是面板灼傷比較明顯,眼睛只是有些疼,我還沒太在意。但後來面板沒什麼事了,眼睛的問題越來越嚴重,最後甚至發展到看不清東西,我去檢查,這才知道已經傷到了角膜。醫生說如果我想視力完全恢復,就只能進行角膜移植。”
程晉松說得輕描淡寫,沈嚴聽得卻有些心疼,他問:“你等角膜等了多久?”
“七個多月吧,其實也不算是等,角膜移植手術本身就要求需要在眼睛癒合後一段時間才能做,所以我就一邊等癒合,一邊等角膜。所幸角膜還是所有捐贈器官中相對最多的,所以在我的眼睛可以手術的時候,角膜也就等到了。”程晉松說著,微微一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漫長。”
“你看不見的那段時間是怎麼過的?”
“哎喲,說起這個來可就痛苦了。”程晉松誇張地嘆了口氣,“我跟你說,什麼殘疾都比眼睛看不見強,你無論是耳聾還是腿瘸,最起碼看個書上個網總是可以的。唯獨這眼睛看不見,你就基本什麼都幹不了。我當時的情況其實還算輕的,最嚴重的時候我也能隱約看到個模糊的影子,所以在家走路什麼的還勉強能做到,但是想看書看電視是絕對不可能了。那段時間除了睡覺發呆就是聽收音機。我媽給我下了一堆評書來聽,我就跟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大爺似的,成天捧著個收音機,就這個樣子……”
程晉松邊說邊模仿起來,沈嚴看著覺得好笑,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他又輕輕撫上程晉松的眼睛,心有餘悸地說:“幸虧你現在全好了。”
“是啊,要是我還沒好就只能轉業了,恐怕也就見不到你了。”程晉松握住沈嚴撫在自己臉上的手,微笑著說。“說起來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就是我去醫院拆線的時候呢,咱倆還真是有緣。”
沈嚴也想起了兩人初遇的過往,也忍不住微笑:“而且你還幫我抓到了一個殺人犯。”
“是啊,你說我去醫院複查都能遇到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