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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幾種綠色揉在一起之後所形成的,在笑起來時,那些淡柔如同花萼的新綠、濃郁如同寶石的翠綠和堅韌如同藤蔓的深葉綠像是被雨露輕輕浸潤過一樣,溫柔而明亮。
“請允許我送你回到宿舍。”他攤了攤雙手,“如果你已經是我的舞伴,那麼我就得保證你的安全。”
整個王城擁有叄道城牆和超過兩萬名官方的守兵,還不演算法師、牧師、戰職者。如果有那麼一個強大邪惡的刺客能夠一路突破這些人的巡查,繞開學院的巡邏和監視,應付了一路上那些貴族們的眼線、探子、私兵,那麼他要傷害的顯然也不可能是一個普通的二年級學徒。希格依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夠影響自己的安全,她差點就要開口說自己除了材料和書本以外什麼都不需要。
不過片刻之後,她還是明白了過來——斯洛桑已經站了起來,他走過來,向她伸出一隻手。這種姿勢很像是邀請舞伴的姿勢,希格依把手搭上去,藉著他的動作起身,把手挽上去,和他一起離開了這裡。
這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因為她不得不和另外一個人非常親密地一起行走,還因為幾乎是所有迎面而來的人都在看她。
“彆扭,”斯洛桑湊到她耳邊時壓低了聲音,免得被別人發現這並不是一句情話,“別總是想著往路邊上走。”
這很難。希格依遇到了一個迎面而來,到了很近的距離才忽然轉身避開的高年級學生。一個長得很漂亮、態度也很咄咄逼人的女生。她先是狠狠瞪了希格依一眼,又一眼,然後那雙兇光四射的眼睛奇蹟一般地湧上淚水,可憐又朦朧地看著她身邊的男人,好像一出苦情劇的獨白女主角一樣,訴說著自己的痛苦和失望。
可惜他暫時不想成為男主角,苦情劇的不想,愛情戲碼的不想,英雄救美更不想。斯洛桑步伐不變地走過她,手裡還拉扯著一個不知是否應該行禮的希格依。
讓人吃驚的是,這不是一路以來他們遇到的第一個女生。斯洛桑就像是一塊熊熊燃燒著的木柴,吸引著飛蟲一般前來的足足半個學校的女性學徒。在她們或遠或近,或明顯或隱蔽的觀察下,希格依恐懼地意識到自己或許做了個虧本生意也說不定。哪怕她們一人只和她說一句話,她好像也要付出兩個小時的時間。
“您說的小麻煩……”希格依說這個詞的時候艱難地吞嚥了一下。她當然還是安全的,如這個城市的安全措施所保證的,最起碼一個法師學院的學生不會忽然死於非命或別人的怨恨眼神。但如果她們會出現在他的舞會上……她感到一陣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