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here with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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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晚乘坐火車,總有種不真實感。
南北耳邊是列車行駛過軌道的鏗鏘節奏,靠在車廂的牆壁上,能感覺到輕微的震顫。節奏,全部都是有規律的節奏,聲音、觸感,都能讓人想起過去的許多片段。
“我想起,我第一次坐火車。”她用手臂挽住被子,臉貼在上邊,看坐在窗邊的程牧陽。而他就這麼穿著簡單妥帖的休閒衣褲,腳踩白色的拖鞋,坐在那裡,翻看著手裡的報紙。
手邊,有一壺茶。
像極了千島湖畔的某個清晨,他和她尚未開始的時候。
“很特別?”
“還好,”南北聲音低下來,“那列車特別破,坐上去感覺身子都是顛簸的,那時候,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坐這不舒服的車,總是哭。欸?你別笑,你知道我那時候只有幾歲大小,第一次吃苦,真的是隻知道哭。”
“後來呢?”
“後來?我記得我坐了一夜,哥哥抱了我一夜,低聲哄我。天亮了,車停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哥哥就把我放在車站破房子後,找了繩子綁著我的手腳,還堵住我的嘴巴,然後找了幾塊破的布和席子,蓋著我,就這麼綁了我一天。”
程牧陽蹙眉,看她。
她倒是怡然自得,絲毫沒有不適的回憶感。
“當時我恨死南淮了,白天那麼曬,特別不舒服,還有很多的蟲子,我就覺得我特別恨我哥哥,我覺得他想害死我。”
“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南北低笑了聲,仰面躺在床上,“他回來,帶我走,給我吃喝。然後繼續找個地方這麼綁著我,不讓我動和出聲,消失幾個小時,有時候是一天一夜,然後再回來帶我走。直到我長大了,不哭鬧了,知道他是為了引開追殺我們的人,我才不恨他。”她沉默下來。
只有南淮知道,小時候她恨他,恨得多激烈。
她咬得他手臂傷痕累累。那時候真的是小,不懂事。
“你第一次坐火車,是什麼時候,程牧陽?”
“十四歲,”他放下報紙,躺到她身邊,把她身子勾到懷裡,“那時候我第一次去東南亞,沒想到有那麼熱的地方,到處都是蚊蟲,人都曬得特別黑。你知道在莫斯科,美女如雲,膚白賽雪。”
南北驚訝看他:“你去過東南亞?”
“是,而且,”程牧陽看著她那雙黑得發亮的眼睛,說,“我到過緬甸。”
“十四歲?”
“十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