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軍事與政治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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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傑作,但是當時的林彪並不滿意。他認為這種連打敗仗之後近似故弄玄虛式地把部隊拖來拖去未必高明,本可以搞得更好。為什麼非要四渡?三渡行不行?會不會有比四渡更好的擺脫敵人的辦法?如果不囿於傳統說法,那是可以展開爭論的。所以林彪提出改換三人團的領導成員,由彭德懷來代替毛澤東,這裡邊應該說是稍有心機的:也許進入決策圈的不是彭而是他林彪。這種反對的時機,選得很是時候。此時毛澤東正曲高和寡,也最為民主容人,而且只是從作戰指揮上提出意見,而不是從政治上否定,所以並沒有動搖毛澤東對林彪的信任。這種公開的用書信提出的方式,更增加了人們對他“光明磊落不搞陰謀”的印象。因為那個時候,還沒有形成凡是對毛提意見就是大逆不道的“凡是”觀點。那個時候即使“左”得怕人,卻還懂得在某個問題上反對誰(即使反對錯了)是黨員應有的權利。不隱瞞自己的觀點,敢於直言是黨性原則。
林彪知道:在某種情況下提意見是允許的,某種情況下是不允許的;發表真知灼見,在某種情況下是受獎勵的,在某種情況下是要受懲罰的!
如果你的意見提錯了,最終證明我對,以你的錯誤反襯我的正確,我可以哈哈大笑表示歡迎;如果你的意見一針見血提對了,恰中我的要害,以你的正確來襯托我的失誤是可以容忍的嗎?在特殊情況下,以不損害領導的威望為原則,而不是意見是否正確為原則。
建國以後,林彪由於身體虛弱,一直賦閒調養,他精心研究了中國的政治鬥爭史。在文革期間,大講宮廷政變,便是他研究的成果。他懂得,在他是人的時候,是可以反對的;當他是神的時候,就只能是跪拜了!林彪懂得,在政治舞臺上,不僅需要兵不厭詐,還要有遠、近、大、小之分,一切服從政治需要。在某種情況下,堅持真理,便是謬誤;擁護謬誤,便是真理。
在有的編年史上,我們極為聰明的祖先,向後人提供了發人深思的例項。在眾望所歸的聖賢之家,男主人的不檢點使丫頭懷了孕(這在平常人家本來是尋常事),當這丫頭在嚴格守密的情況下,生下一個傳宗接代的貴子時,他們就會給這個丫頭一碗下了毒的人參湯。既得了貴子又保住了聖賢之家崇高的道德威嚴!死個丫頭算得了什麼,動搖了聖賢倫理的根基,那就是事關千古興亡的大局了。失小而保大。這樣做是被迫的,合理的!毒死了丫頭是行大善而不是作大惡。為尊者諱過,為賢者諱恥,為親者諱疾。這就是最最道德的道德。誰也不敢說這是最不道德的道德。林彪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