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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我也翻過,文字古奧,義理隱微,許多易象失傳,致使易理難明,使一般讀者望而生畏,不知所云……”
羅自勉卻藉此進一步闡明他的見解,並懷有絕對的自信:
“自古深於《易》者,無不洞天達人,有自然之樂。有時我在秋夜,天高氣爽之時,遙觀天象,無不浮想聯翩。《易》中卦爻辭皆由相生,有其相即有其數,有此相數才有此易理。我想宇宙生生死死,無不周而復始,人類由生而滅,由滅而生,至今迴圈了幾萬億代,已很難說?一個星球的生死,億億億年,當代人類才幾千年?在我們這代人類之前,已有幾千幾萬幾億代人類由生到滅?王母娘娘的蟠桃三千年開花三千年結果並不算久。人類五千年文明史,在歷史的無盡長河中只翻了個小小的浪花,甚至連浪花都算不上,只是一個泡沫……”
毛澤東驚愕地看著羅自勉,他這些玄妙的易理竟然跟自己的一些幽思相吻合。他想起1929年10月重陽節之日,登高望遠,遊目騁懷,展望紅軍越過武夷山再度入閩作戰,開闢了閩西地區武裝割據的新局面。不由詩興勃發:
人生易老天難老,
歲歲重陽,
今又重陽,
戰地黃花分外香。
這裡面不正含著羅自勉講的“剝復迴圈,原始反終,人短天長,推故更新”的易理嗎?後來的詩詞中常常出現的“小小寰球”和“有幾個石頭磨過,小兒時節……”也許就是羅自勉向他闡述的易理種下的思想基因。
羅自勉追述了自春秋戰國、漢魏至宋代二程(程顥、程頤)至元、明、清以來的易學研究分歧。可分相數、易理兩大學派:
相數學派,研究物件傾向自然現象,運用《周易》相數學,對天文、地理、曆法、農業、醫學、冶煉、航海、樂律、兵法、術數、養生等均有很大助益。
易理學派則偏重社會現象,將《周易》引向哲學、社會科學。
羅自勉認為這種分法是易學研究之倒退。陰陽八卦,時空合一,其變化無可窮盡。萬物之象,萬物變通之理,皆在《易》中!所以他向上天要求二十年的壽限,向毛澤東尋求研究權利的保護,他懼怕眼前的村蘇維埃再來一次“焚書坑儒”。
毛澤東告訴羅自勉:“秦始皇只是在咸陽活埋了四百六十個方士和儒生。這是為了中央集權制度的推行而被迫的,不用強有力的鐵腕就無法統一六國……”
直到四十年後,他提出“批林批孔”時,還闡述了這時的看法,並一時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