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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繼續召開。
周恩來為會議向最好的方向發展,運用了自己的全部才智,但他知道,事物有很大的不確定性,人也如此。
思想左傾的人並不是事事都“左”,而且有可能在某個問題上很“右”;思想右傾的人也不是事事都“右”,有時也很“左”。這種二分法,連老祖宗都知道。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那就是說他也有不智的時候。這件事處理得很好,另一件事可能辦得很糟。
周恩來仍然認為前方委員們是對的,但硬頂必將受到加倍的反擊,有時甚至是毀滅性的!曲則全,枉則直,陳毅和他在金精洞談話的深意就在這裡。在肅清AB團時,陳毅的遭遇他是知道的,這無疑是經驗之談。
階級鬥爭有時很殘忍的!周恩來不能不有所變通。如果他和毛澤東不能同時保留,就是保留一個也是好的。但他還是爭取兩個都能保留,不能不帶有討價還價的色彩,他說:
“毛澤東在前方,對戰爭是有利的,他可以貢獻很多意見,以利於軍事指揮。為了保證國際路線的貫徹,可以有兩種方式:第一,由我來負主持戰爭全責,澤東同志仍留在前方助理;第二,由澤東同志負指揮全責,我負責監督計劃的執行。”
這個換了說法的提議,基本上等於沒有變動,立即遭到激烈的反對。這是個不可能實現的提議,周恩來不能隻手迴天。
“我既然得不到中央局的信任,”毛澤東感到爭取無望,退意已決。他緩緩站起來說,“我留在前方是不適合的。我現在身體不好,痰中帶有血絲,時常低燒。我向中央局請一個時期的病假,至於回不回前方,我服從組織的決定!”
毛澤東忽然感到,知不可為而不為,乃是明敏洞達之舉,急流勇退,未必就是壞事。他平靜下來,推開身後的椅子,冷然地說:“也許大家還有許多話當著我的面不好說,我現在可以退席。”
在周恩來看來,毛澤東具有高瞻遠矚的決策能力。他一向認為:在一大堆表象中去偽存真、分析判斷,作出決策是最難的,而去把它付諸實施,是比較容易的。這近乎陶行知的“行易知難”。毛澤東具備“知”的能力。
由於敵情我情的不斷變化,原來的思路往往被現實所阻斷。周恩來深知,一位統帥,當他縱覽全域性權衡利弊的時候,他遇到的困惑是很多的。正是平時常說的:舉棋難定,首尾兩端,左右為難,進退維谷。
周恩來要為戰鬥戰役負責,為全軍命運負責,為革命事業的成敗負責,甚至要對歷史的進步與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