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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月6日,紐約陰雲密佈,快要下雪了。喬治·克萊蒙特的計程車停在比爾特摩旅館門前,正好是中心車站對面。
門開了,一個灰頭髮的人鑽了進來,他移動時很小心,有點兒費勁。他把一個旅行包和一個公文箱放在身邊的座位上,關上門,頭靠著座位閉了一下眼睛,好像他非常疲倦。
“去哪裡,我的朋友?”喬治問。
他的乘客看著一小塊紙。“港務局售票處。”他說。
喬治開動了車。“你臉色不太好,我的朋友。我的小舅子膽結石發作時臉色就是這樣的。你有膽結石嗎?”
“沒有。”
“我小舅子說膽結石比什麼病都疼,也許除了腎結石。你知道我對他說什麼?我說他瞎扯。安迪,我說,你是個很了不起的人,我喜歡你,但你是瞎扯。你得過癌症嗎,安迪?我說。我問他得沒得過癌症。我的意思是,誰都知道癌症最疼。”喬治認真打量著他的後視鏡。“我真心真意地問你,我的朋友……你沒事兒吧?因為說實話,你看上去像剛活過來的死人。”
乘客回答,“我很好。我……我在想另一次乘計程車的事。幾年前。”
“噢,好吧。”喬治善解人意他說,好像他知道那人在說什麼一樣。嗯,紐約怪人太多了,這一點無法否認。在這麼想了一下後,他繼續談他的小舅子。
“媽咪,那個人病了嗎?”
“噓。”
“好吧,但他是病了嗎?”
“丹尼,別說話。”
她衝坐在灰狗長途汽車過道另一邊的男人抱歉地一笑,但那人似乎沒有聽到。可憐的傢伙的確像病了。丹尼只有四歲,但他的判斷是對的。那人茫然地看著外面正在下的雪,這雪是他們進入康涅狄格州後下起來的。他太蒼白了,太瘦削了、他的脖子上有一條可怕的傷痕,從衣領那裡一直延伸到他的下巴。就好像在不遠的過去有人試圖切掉他的腦袋,而且差點兒成功了。
灰狗正開往新罕布什爾州的朴茨茅斯,如果雪妨礙不大的話,他們今晚九點三十就會到那裡。朱裡·布朗和她兒子去看她婆婆,老傢伙像往常一樣,會把丹尼寵壞的——丹尼已經夠壞的了。”
“我要去看看他。”
“不行,丹尼。”
“我要看看他是不是病了。”
“不行!”
“但是,如果他現在正在死去,那又怎麼辦,媽?”丹尼的眼睛閃閃發亮起來,這種可能性讓他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