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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長庚沒否認。
徐百戶是他多年來見過的第一個好人,雖然沒什麼能耐,但是寬厚溫和,他的繼父以身作則,第一次讓長庚知道一個人是可以這樣平心靜氣地活著的。
只是徐百戶軍務繁忙,總是不在家,這才讓顧昀趁虛而入地填補了那一點空缺。
見他預設,顧昀仰頭望著模模糊糊的床帳頂,心裡突然有點不是滋味,脫口問道:“徐兄對你比我好吧?”
長庚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這種顯而易見的事他是怎麼問出口的。
這一回,顧昀奇蹟般地看懂了他的眼神,頓時覺得心口被一陣小涼風捲過,他乾巴巴地說道:“那也沒辦法,皇命難違,你只能湊合了。”
長庚:“……”
顧昀笑了起來,長庚感覺到他胸口微微的震動,忽然心生異樣,左半個身子覺得這樣親暱的距離有些不自在,想離遠點,右半個身子卻恨不能化成紙片,嚴絲合縫地貼過去。
去留不定的念頭彷彿要將他一分為二。
而就在他心裡天人交戰的時候,顧昀手欠的毛病又犯了。
長庚的頭髮散在身後,不幸落在了他手裡,他便開始無意識地來回捻著長庚的頭髮玩,力道不重,只是輕輕地拉扯著頭皮。
長庚激靈了一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全身的血都從漫步改成了狂奔,彷彿能聽見它們擦過血管的沙沙聲,一股來歷不明熱氣散入他四肢百骸,差點燒穿了他的皮。
長庚猛地翻身而起,一把奪回頭髮,本能地羞惱道:“別弄!”
顧昀小時候多災多病,長個子也晚,十二三歲的時候還是個孩子樣,因此也沒把長庚當成什麼大人,絲毫沒察覺出有什麼不妥。
他不以為意地縮回作怪的爪子,雙手枕在腦後,對長庚道:“我沒有成親,當然也跟沒有兒女,連兄弟姐妹也沒有,免不了照顧不周,很多事你要是不和我說,我也不一定想得到,所以有什麼委屈,別在心裡藏著,好不好?”
他聲音低沉好聽,大概是太累了,還帶了點不易察覺的含混,長驅直入地刺進長庚的耳朵裡,弄得那少年背後汗毛豎了一片,還出了一層薄汗。
長庚心裡邊緊張邊納悶道:“隨口聊幾句而已,我幹嘛要這麼如臨大敵?”
“殿下您也多擔待,”顧昀笑道,拍拍身邊,“來,躺好,和我說說方才夢見了什麼。”
提到夢,長庚身上無名的野火才平靜了下去,他盯著顧昀看了一會,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