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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庚平靜地回道:“稍等。”
說完,他面無表情地把木門拍上,背靠門上,深吸了口氣,努力鎮定下來,衝顧昀打手勢道:“義父,叛軍頭領要見你,怎麼辦?”
葛胖小心驚肉跳,下意識地屏住呼吸,不一會就把臉憋成了一個茄子。
顧昀的反應卻很奇怪。
長庚看見他在一愣之後,居然笑了起來,還是某種勝券在握一般,與什麼人心照不宣的笑容。
“真是剛瞌睡就有人給送枕頭啊,”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安定侯說,“我好多年沒見過活的叛軍首領了。”
葛胖小十分好糊弄,眼見顧昀不放在心上,立刻毫無戒心地跟著放鬆下來,彷彿即將見的不是什麼叛軍首領,而是一隻稀世奇珍!
長庚卻不肯聽他的鬼話,他臉色繃得死緊,連日來心裡積壓的種種疑慮一時間全都冒了出來,又無聲地比劃道:“江南水軍與玄鐵營何在?”
這時候,瞎如顧昀,也看得出長庚臉上的鐵青色。
長庚雖然不清楚“臨淵閣”到底是什麼,但知道顧大帥跟護國寺的樑子人盡皆知,別的不說,顧昀手上若是有人,怎麼會把了然和尚帶來礙眼?
上次在雁回,是有皇上密旨,這次顧昀純粹跑到江南來純粹是擅離職守,身邊有幾個玄鷹侍衛了不起了,他哪裡來的兵?
還有方才,顧昀為什麼每次說話前都停頓片刻,才失禮貿然地開口打斷了然?
簡直好像專門跟了然過不去一樣,顧昀雖然私下頗為可惡,但是在正事上,萬萬不該搓這種無謂的火。
有那麼一瞬間,長庚心裡甚至掠過一個可怕的猜測:顧昀會不會不是假裝的,是真聽不清他們說話,看了瞭然的手語才推斷出別人說了什麼的?
這念頭一閃,長庚先是覺得匪夷所思,幾天以來種種古怪的細枝末節卻都浮現心頭。
首先,顧昀並不是沉默寡言的人,可是這幾天,無論他們私下相處還是都聚在一起,顧昀就沒和他“說”過話,所有必要的交流幾乎都是透過手語,東瀛人一路上都那麼戒備森嚴嗎?對了,除非那個無論如何都只能打手語的和尚在場。
第二,顧昀以香師的身份混上商船,天下不入流的香師多了,他為什麼偏偏要偽裝成一個“香先生”?細想起來,這不但不起什麼好作用,還增加了不少麻煩,極有可能暴露自己,長庚不相信顧昀只是為了磨練演技。
第三是一個細節,瞭然和尚進顧昀的屋子不敲門——是那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