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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以外,其他都不堪大用,或許不乏猛將,但做一方統帥,光能打不行,資歷與經驗缺一不可,還得能和地方勢力乃至於兵部那幫飯桶扯皮,皇上總不能把水軍統帥拉到南疆大山來吧?”
閣樓下的傅志誠當然不肯束手就擒,南疆大將不愧悍勇無雙之名,一劍削掉了一顆腦袋,轉身迎向身後逼過來的重甲,不躲不閃,揮劍直上,飛身踏上重甲肩井,整個人在空中翻轉,三個隨行的南疆軍反應過來,緊跟著迎上,手中絆馬索鞭子似的捲來,將那重甲緊緊纏住。
火機與傅志誠同時發出怒吼,那傅志誠雙手持鐵劍,狠狠往下一送,精準地送進了重甲頸後空隙中,一劍捅穿了甲中人的脖子,重甲僵硬地往前挪了一步,站在原地不動了——
血這才溪流似的滴下來。
傅志誠騎在重甲肩頭,伸手一摸臉上血跡,鷹隼般的目光直逼蒯蘭圖。
蒯蘭圖終於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就在這時,一支箭如白虹貫日,自高處俯衝之下,尖鳴聲迴盪在整個匪窩中,傅志誠瞳孔驟縮,卻已經來不及躲閃,那箭精準地擦過蒯蘭圖的官帽,當空將蒯巡撫的官帽炸成了兩半,髮髻也散了,蒯巡撫成了個披頭散髮的男鬼。隨即它筆直地穿過重甲胸口,將雙層鋼板一下打了個粉碎,傅志誠被衝擊力所迫,踉蹌著摔下來,鐵箭去勢依然不減,驀地釘在地上。
地面炸裂成坑,三個南疆軍同時退開,箭尖剛好釘在他們那三條絆馬索的交點上。
箭尾震顫不休,如蜂鳴嘈嘈。
“太放肆了,”長庚幾不可聞地說道,隨後,他在所有人驚懼的回望下,又拉了一根鐵箭上在弦上,對沈易輕聲接上了自己的話音,“沈將軍別忘了,還有一個人。”
沈易仍沉浸在他那驚鴻一箭中,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恕我想不出了。”
長庚:“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沈易吃了一驚,失聲道:“什麼?”
長庚:“嗯,就是你。”
閣樓下的顧昀絲毫不見平日裡遊刃有餘,因為面色緊繃而顯得格外冷淡:“蒯巡撫,我一直想請教,是誰給你的膽子養這麼多私兵的?”
蒯蘭圖面如土色,耳畔灌滿了那鐵箭的“嗡嗡”聲,弄不清顧昀是站在哪邊的,頓時有些慌亂:“大、大帥有所不知,南中巡撫因地處邊疆,為防暴民作亂,因此朝廷特赦,可有一支防衛軍……”
顧昀:“天下防衛軍,除皇上的御林軍外,不得用輕裘騎兵以上火機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