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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洶洶成了極致。
彼此都覺得,此時,說什麼都是多餘。
“陳旖旎。”
“嗯。”
“我們,真的做過朋友吧?”
“當然。”
“那我……想問,”陸眠咬咬唇抬頭,對上對面那雙瀲灩中,帶著些許漫不經心倦意的眼眸,有些猶豫。
可她卻又覺得,如果猶豫,今天就不該來。
於是鼓足勇氣問陳旖旎:“你之前,看出我喜歡他了嗎?”
——他。
是的,多年的友誼,她們是默契的。
連此時,一個“他”字,就能心照不宣地知道,指的是沈何晏。
可終究沒默契到,察覺到陸眠這些年的小心思。
陳旖旎認真地搖頭,滿臉誠摯。
“……那就好,”
陸眠倏然放心,撫了撫胸口。
彷彿積壓在胸口多時的一塊兒石頭被挪開了,她頗感輕鬆,然後抬頭,看著陳旖旎,真誠地說:“陳旖旎,對不起。”
“……”陳旖旎微微一愣。
或許這句話,該她對陸眠說。
但又覺得,沒必要。
這個死局就是如此,好像誰都得去埋怨誰。
可最終,其實誰也怨不到誰。
一個不說,一個不問。
沒有人是你自己,再好的朋友也沒有人會處處留心你的心思變化,有的話不直接說出口,就不要妄圖別人來推心置腹地理解你。
何況人是這般的複雜,我們大多時候,連自己都不瞭解。
陸眠也不苛求。
她嘗試伸手,小心翼翼地去握陳旖旎的手。
陳旖旎沒躲開,垂眸看著陸眠和她交疊的手。
陸眠說:“對不起,是我之前沒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一句話不說就走了,現在又來跟你說這些……你肯定,不想跟我做朋友了吧。”
陸眠餘光又看到她空蕩蕩的無名指。
陳旖旎也注意到她視線,她輕輕地撒開了陸眠,抬起手,看著自己無名指的位置。
依稀能想起,先前那裡還有一圈淺淺的齒痕。
是沈京墨的齒痕。
好像是他給她,套上了一枚戒指。
她眯了眯眼,忽然覺得從開始到現在,相遇的所有人,發生的所有事,都可笑至極。
“陸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