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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掀起波瀾,頂多是讓元皓行覺得心下不爽罷了。
江載初待要將這件事放在腦後,卻驀然間覺得,心底有一絲難以言明的不安。
此時匈奴軍營中,一輛馬車正緩緩駛入,最終停在主營帳口。
從車上跳下的男人略有些消瘦,敘事因為精神不佳,臉色暗沉,又像是頗富態之人倏然間瘦下去,麵皮都是鬆鬆垮垮的。
在這精兵圍繞之中,男人略有些緊張與拘束,腳步又急又快,幾乎是踉蹌著跪倒在營帳中間,頭都不敢抬起。
上座的男人開口,卻是一口極流利的中原話:“周大人起來吧,無需多禮。”
“謝左屠耆王。”
男人顫顫巍巍站起來,小心抬起頭,卻見手臂粗的牛油蠟燭間,那人身材高大,濃密的長髮紮成一條條小辮,又匯成一股極粗的束在腦後,五官極為深邃,一望便知不是中原人。
“周大人所說的‘厚禮’何時能到?”
“在,在路上了。”
冒曼又審視著男人,剋制住心底冷嗤聲,若不是他找了人送來一封密信,直言有辦法對付江載初,他早就忘了當日能入關來,便是託了這位仁兄的福,竟異想天開地許諾萬金“借兵平亂”。
為了以防萬一,冒曼派人將周景華救出,聽他說的那個方法,他卻覺得頗不靠譜。
若不是可汗親臨此處,自己又頂著巨大壓力,想要在最短時間內迅速擊潰洛軍,他也不會聽著周景華的建議去做那件事。
“還有幾日能到此處?”冒曼沉吟了片刻。
“三日內必到。”周景華忙道。
乍聞這個名字,周景華臉上頓現扭曲的表情,良久,方道:“大王只要這件事聽我的,便是要他下跪臣服,也不是難事。”
“周大人,如今江載初著實對鐵浮屠一籌莫展,連戰連敗,我救你不過因了往日的情分。”冒曼冷笑了一聲道,“你那些手段,當真是洛人風格,下作得很。”
周景華用力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毒蛇般的光亮,低下頭道:“是。”
冒曼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先下去。
這個夜晚,已經可以察覺到對方正在頻繁調動方陣,冒曼一伸手掀開厚重的幕簾,遠眺這函谷關。決戰就在近日,關山萬里,戎馬半生,先輩們用了數百年未曾做到的事,就要在自己手中完成。冒曼只覺得自己一顆心跳得如同戰鼓。
這一夜洛軍的營帳中,確實頗不平靜。
副帥營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