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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將軍腳步頓了頓,“人呢?”
“姑娘在沐浴。”她悄悄挪了挪身子,試圖擋在門前,“我這就去喊她。”
她微微抬頭,卻見上將軍的下頜輕輕繃緊了,甚至沒讓她將話說完,徑直踢開了門。
哐噹一聲巨響,門栓碎裂。
驀然而起的碎屑塵埃中,一豆燈光明滅,卻看不到人影。
江載初大步走向屏風後,黃楊木的浴桶望著空空蕩蕩的,只有平靜的水面上淡淡的霧氣,隱約的細痕波瀾。
他深邃濃黑的目光驟然收緊了,忽然探手下去,抓住了順滑如荇草般的長髮,嘩啦一聲提了起來。
韓維桑纖縷未著,就被他這樣提出了水面,許是被水嗆到,重重開始咳嗽。或許是因為受驚,她的身子軟軟的要倒下去,卻因為被他狠狠的拉著頭髮,只能用手臂半支撐著自己,狼狽不堪。
黑色長髮有些散亂下來,蓋住了胸房,卻掩不去胸口那塊刺破的皮肉疤痕。那個晚上,她是報了必死的決心撞上去,他雖然收了槍,卻依然刺入半寸。一路回到長風城,她竟從不曾理會,彷彿這個傷口不曾存在。此時因為熱水一泡,皮肉裂開泛著白色,那個傷口足足有寸許,原本就是沾不得水的,現在只怕愈發惡化。
江載初定定看著她慘白的臉色,手指不由收緊,硬生生逼她抬起頭,承迎自己的目光。或許又那麼一瞬間,觸到她枯槁的眼神時,他也怔了怔,可是旋即那種冷漠與強硬便淹沒了一切,他鬆開手,轉身對站在後邊大氣都不敢出的未晞招了招手。
未晞走上兩步,他徑直將一個小瓷盒扔在她懷裡,淡聲道:“給她敷藥。”
他冷冷退開兩步,看著未稀把她從水中扶起來,給她披上乾淨外袍,背對著自己開始給她敷藥。直到她將一切收拾妥當,他平靜道:“跟我去書房。”
那一晚後,她再也沒有同他說過一句話,此刻隔了未稀,她終於慢慢開口:“將軍要見我,何必親自跑這一趟?”
他勾了勾唇,眼神中殊無笑意:“韓維桑,我說過你現在還不能死——或者說,你死之前,還有東西沒有交出來。”
維桑咬著唇,一言不發站起來,她的身子還帶著些踉蹌,卻固執地推開了想要來相扶的侍女,只是死死的盯著江載初:“你做夢!”
他並不動怒,甚至微微揚眉,只輕輕吐出一句話:“阿莊的下落,你不想知道麼?”
維桑的兩頰上驀然泛起紅潮,她只覺得一顆心跳得越來越快,幾乎要從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