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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窗上粘了油脂層, 屋內光線悶沉。
陳溫沒再往前走,負手而立, 立在屋子中間,心口慢慢地開始緊縮。
突覺那藥香沁人心脾,竄入血液帶著一股刺痛,逼得他五指蜷曲,掌心幾道還未癒合的血口子被撕裂,既生痛又麻木。
一樣東西擁有的太久。
就會讓人產生錯覺,歸為已有。
十年來江沼付出的東西,包括江沼這個人。
他以為都是他的。
——只能他擁有。
突然發現不是了,難免會失落,然那失落竟是伴著鑽心的疼痛,心越沉越深。
寧庭安起身在他跟前行禮,半晌才聽到陳溫一聲,“躺著吧。”聲音透著一股子壓抑的倦怠。
陳溫轉身出了房間。
已忘了是為何事而來。
周順和嚴青倒是記得,將寧庭安桌上理出來的冊子, 一人懷裡抱了幾本, 緊跟上陳溫的腳步。
院子裡的積雪被晨光一照, 雪堆裡的寒氣盡數散了出來, 眼前分明瞧著是個豔陽天, 雙腳從屋裡踏出來, 卻讓人忍不住直打寒顫。
周順剛從江陵來不適應芙蓉城這邊溼冷的天,弓著腰恨不得將自個兒都縮排衣裳裡藏著,眼瞧著就要進屋了,陳溫卻是在門邊頓了腳步,沒進去。
日頭落在他身上,淺淺淡淡, 看不出半點暖意。
從寧庭安屋裡出來,已經拐過了好幾個庭院,那清淡的藥香卻彷彿永遠都散不盡,跟了他一路,就算是屏住了呼吸,也仍舊能聞到,如同已浸入了五臟六腑,不斷蝕著他的心骨。
每月從不間斷的藥膳糕點。
用不盡的荷包繡帕。
曾經她的目光全都在他身上,炙熱地讓他放心。
因為他知道她心裡有他,他有恃無恐。
如今那糕點,那藥膏,她在做這些的時候,心裡所想是否也同當初對他時的那般。
——她是否喜歡上了寧庭安。
那念頭剛從心底裡冒出來,才生了一個嫩芽,陳溫及時地給予了否決,卻還是在心口留下了痕跡,手腳如同蜷曲的太久,一陣刺痛如百蟻叮咬,只攪得他心神不安,無法再呆下去。
陳溫出了王府,打算去尋昨兒老臣所說的那處別院——沈家的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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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溫離開後寧庭安的目光掃了一眼那青色小瓷瓶,也沒躺,問了聲小三子是什麼時辰了,小三子說辰時,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