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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心裡已經知道了那是什麼,然在瞧見滿滿的一罐子白果子時,還是忍不住眼眶一熱,淚珠子滴了下來。
“如今還不是季節,少了些。”陳溫見她低著頭,半天沒抬起來,以為是不合心意,便又說道,“待到了季節,沼兒想吃,我讓人多采些回來。”
“殿下,夠了。”江沼突地抬起了一張淚臉,緊緊地抿著唇,眼淚順著臉龐而下,聲音帶著哭腔地說道,“殿下為我做的,足夠了。”
芙蓉城那一萬條人命,他一人揹負在身。
她喜歡油桐花,他便將油桐花搬進了東宮,入了畫,讓那滿屋子裡的油桐花雨,常年不敗。
那些五顏六色的髮帶,不僅僅只是一根髮帶,而是給了她選擇。
滿屋子的琵琶、絃線,無意不是他在替他自個兒贖罪。
替那段錯過的那些歲月而贖罪。
替他曾經對她的疏忽而贖罪。
替他那十年裡,從未了解過她而贖罪。
在周順開啟那屋子的一瞬,她才知,昨兒在清泉旁瞧見那兩樹油桐花時,心口的那股難受是為何。
是心疼。
那一刻她明顯地動搖了,是以,她感到了害怕。
她想躲,將自個兒蜷縮起來,躲上一輩子,不再去愛誰,也不去再去接受誰的愛。
可兩人的心頭都未曾放下。
又如何能躲得過。
除了自個兒誰也無法體會,在這場感情到底是怎樣的感受。
就如同堂子裡掛著的那副丹青一般,她若不是今兒瞧見,又如何能想得到,他那日來尋過她,還未她做了一副畫。
並非所有的事情都能說出口。
她不能。
陳溫亦如是。
此時江沼臉上的那神色,陳溫見過,昨兒午時在清泉邊上見過,很認真很理智,陳溫的眸色微閃,手指微微顫了顫,終是將心口的那股恐慌和疼痛壓了下去,抬去手去拭了她臉上的淚珠子,“別哭,不過一罐果子,你不用記著。”
江沼突地嗚咽出了聲,說道,“我會心疼。”
陳溫的手指挨在她的臉上,沒再動,神色帶了些驚愕和詫異,只緊緊地看著她。
“我喜歡油桐,喜歡竹子,喜歡吃這白果子,這世間只要是個好東西,我都喜歡,殿下又如何能一一都滿足。”江沼看著他,泛白的唇瓣,被水霧浸透,鼻尖因哭泣生了紅,神色卻是楚楚可憐,“殿下為我做的夠多了,殿下若再這般折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