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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望見星斗。我記得在一部日本的電影中,有個邊緣的少年,他住在陰暗的閣樓上,每天抱著吉他,一整夜一整夜撥著同一個和絃,在電影結束的時候,是一場櫻花慘烈的凋零,攖花樹下,是那個等了他一整夜的女孩子,那個少年不敢下去,因為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她。然後是那個女孩一瘸一拐地離開。因為站了一整夜,腳已經麻了,然後影片倉皇地結束,像是我們的成長,不知所措。影片的最後一句臺詞是那個女孩抬起頭對著那扇窗說的,她說:天亮的時候請你開啟窗,對我說晚安。因為我要走了,我真的要走了。
顏敘在那個房子裡總是整夜整夜地放著音樂,聲響震得天花板上掉下細小的灰塵,他在裡面總是大聲地怒吼和放肆地揮舞四肢,他說那種感覺像是一遍一遍地自殺,可是永遠也無法成功。他這樣告訴我的時候臉上還是沒有表情。
而我總是習慣戴耳機。我沒辦法把自己就那麼暴露在別人面前。有時候走過學校空曠的操場的時候會遇見同學,他們問我聽什麼,我也就說是香港流行樂。其實那個時候,我耳朵裡的聲音震得要讓我瘋掉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聽搖滾,沒有旋律性,沒有完美的唱腔,可是cd還是一大摞一大摞地買。我記得有次我在離我家五站路的街區的一家音像店中找到了幾乎所有的nick cave的cd,包括第一張《tender prey》和最後一張《urder balds》。最後我身無分文地從那家音像店裡出來,抱著那些剛買的cd和一張老闆送給我的《let love 》滿心喜悅地回家。我走著回去的。穿越那些陌生的街道,看著華燈初上的暮色,看到幾個婦人提著菜匆忙地回家,看到開往自己家的方向的公車從身邊叮噹作響地駛過,在一個街道的轉角處我突然就停下來,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
回到家的時候我都忘記了時間,我只知道父母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可是他們很相信我。他們叫我吃飯,可是我沒有,我匆匆忙忙地跑上了三樓,我要去找顏敘。
那天我忘記了我回家的時間,可是我記住了那家音像店的名字:破。還有那個女老闆,漂亮可是沒有任何妝容,蓬亂的頭髮和乾燥的面板,沉默寡言,只有眼睛依然明亮而且銳利。可是當我再去的時候,卻再也找不到那家店面了。我問了周圍的居民,他們卻一臉茫然地望著我,像是在看一個怪人。破消失了,像是徹底的人間蒸發。以至於我在很久之後撫摩著那些nick cave的cd的時候,我都覺得那是一個幻覺,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