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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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懷童的任務期間，系統會一點一點抹去懷童在這個世界留下的痕跡。徹底“殺死”懷童後，懷童會化為一串資料，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所有人都將遺忘他。
唐白沒有猶豫地答應。
不就是“殺死”一個人麼？他只是讓懷童精神崩潰，並沒有把他真正的殺死。
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殺人，他沒有犯罪。況且，每個人都有慾望，而他只是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他沒有錯。
過了一會兒，系統的回覆才來。
“你真的想和裴青學組cp？”
唐白蹺著腿，嗤笑：“怎麼可能，誰要和那傻逼組cp。”
“我就是想噁心他而已，他不是討厭我？他越討厭我，我越要湊上去噁心他！”
唐白：“我倒好奇，他的回覆是什麼？系統，你應該知道吧？”
系統：“他的回覆是——唐白？唐白怎麼了？如果你跟我說他今天去世我可能會開心得發微博昭告天下。”
輕嘲的話由冷漠平靜的機械音說出，聽得更讓人生氣。
但唐白笑得更開，甚至笑出了眼淚。
系統還在監視懷童。只要有系統在，他不可能會死，懷童也不可能翻身。
半晌，唐白抹掉眼角的淚，昔日平庸的面容此刻瀲灩生光，嬌豔無比。他抱著枕頭晃腿，溫吞地說：“我怎麼可能會死啊，要說死，恐怕他先收到的，是他最好朋友，懷童的死訊呢。”
*
入夜，凌晨一兩點。播放唐白應援影片的LED大屏已經變成雪破圖，晚上人流、車流擁堵的路口一片冷清。
馬路中間站了一個人。
白T黑褲，穿著藍色外套，脖頸間的銀色十字架項鍊反射路邊的燈光。
他的髮色是白的，眉目、睫毛也白，根根分明，捲翹的睫毛末端好似蘸了雪。無機質菸灰色瞳孔冷感，似乎蒙上紗，層層疊疊，看不大分明。
旁邊穿著黑色西裝的人恭敬地低頭：“裴青學出現異常的時候，就是在這裡。”
“當時是綠燈，人流移動。他突然開啟車門，從車裡出來往四周看，屬下斗膽猜測他可能是在找什麼人。”
找什麼人。
路知雪站在馬路中間，往前望去。
馬路對面的紅綠燈下似乎出現一個戴著耳機，手插兜的少年，朝他笑：“路知雪，我又贏了。”
少年橙瞳黑髮，笑起來眉眼彎彎，瞳孔仿若揉碎散落細碎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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