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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椅上窩著一團兔球,小耳朵撲稜稜地甩一下。
響了十二聲,您撥打的號碼無人接聽。
言逸納悶地放下手機,繼續拿著手裡的楓葉發呆。溫泉邊的隱藏音響放著輕緩的音樂,若有若無的鋼琴曲傳進耳中。
他振作起身子,問身邊打掃的傭人:“這是什麼曲子?”
傭人停下來輕輕抹了抹額角的汗,歐美婦人的臉容淳樸深邃,禮貌微笑回答:“《luvletter》。”
情書。
言逸驚訝地豎起小兔耳,仔仔細細地聽。
他清晰地想起一雙手,佈滿彈片傷痕,指節修長優雅,按在琴鍵上,有種淒涼的違和感。
莊園內的音樂是傳不到外邊的,即使陸上錦就在附近。
陸上錦揹著一把普通的Souct狙擊槍,交叉揹著一把AK47,攥著一摞檔案的手彎折回來抱著邵文池,另一隻手扶在牆上輕身翻了過去。
身後子彈火光亂飛,幾輛麵包車追到矮牆底下,腺體獵人全都衝下車跟著翻了過去。
邵文池瑟縮在陸上錦懷裡,地面忽高忽低,嚇得他緊緊抱著陸上錦的脖頸,在陸上錦耳邊嗚咽:“我要回家……我要哥哥……”
他只是細細地顫聲嗚咽,看來真的嚇壞了。
意外的,陸上錦沒有覺得太過煩躁,甚至釋放了一點點安撫資訊素給他。
但也只限於一點點,他的腺體最近一段時間透支過兩次,短時間內很難恢復到全盛時期,沒有多餘的資訊素可以施捨給別的omega。
等到把小兔子接回來,他會把所有安撫資訊素都給小兔子,讓他感覺到安全,陸上錦再也不會離開他,不會讓他一個人孤獨地留在家裡等他到深夜。
他一直是一頭離群的孤狼,遊走在黑暗邊緣。向深淵裡多踏一步,他就徹底成了他最懼怕的模樣。
其實是小兔子一直在光明裡拉著他,被刮傷了手,刺透了心,仍舊願意拉著他,把他從萬劫不復的深壑邊吃力地拖回他原本的世界。
手機忽然震了震,陸上錦下意識就騰出手拿出來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
這種場合實在不適合接電話,但陸上錦害怕錯過任何一個關於言逸的訊息。
他甚至都猜到了這電話會是邵文璟打來的。
按了接聽,對方沉默著沒有開口,似乎在驚訝自己接了電話。
後邊追殺的無數腺體獵人見那個遊隼alpha在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