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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兩人第一次單獨會面,似乎已經過於“交淺言深”。
他現在是一名沉默寡言不通世故的大理寺少卿,再聊下去,就會讓人覺得古怪了。
所以陸惟適時起身。
“時辰不早了,殿下還請安歇,臣告退。”
“我送陸少卿。”
堂堂公主,竟也沒有架子,真就起身親自相送,把陸惟送到花廳門口。
陸惟在京城時,公主和郡主也見過好幾位,有當今天子的女兒,也有皇帝兄弟的姐妹女兒,她們也許性情不同,但無一例外都是雍容華貴高高在上的。
這位隆康公主,不,邦寧公主卻不同。
她平易近人,談吐可親,像一位禮數周到的閨秀,而多過於公主的身份。
也許是塞外風霜過早摧折了她的傲氣和腰骨。
風寒月明,朗朗冬夜。
陸惟走出官驛,陸無事還在外面等他。
“郎君。”
陸無事對公主也很好奇,更好奇他們兩人剛才單獨談了什麼,忍不住問,“今日公主遇刺,您可有頭緒?”
陸惟看他一眼:“兩名刺客招出什麼了?”
陸無事:“死了的那個,從他身上搜出一枚令牌,上面刻的是兩個柔然文字,覆羅,這是柔然裡面某個小部落的首領官職,相當於中原的地方官。活的那個,我剛剛去問過,至今沒有開口,李都護那邊還在審。從他們白天的身手和所攜帶的兵刃來看,也都有很明顯的柔然印記,唯獨長相是中原人。”
陸惟:“你怎麼看?”
陸無事:“這些年柔然來邊城燒殺搶掠,每次都沒少擄掠中原男女過去充作奴隸,據說女子裡頭有被柔然貴族看上的,即便生下兒女,後代也為奴隸,有的還會被從小培養為死士,在打仗時衝鋒陷陣。雖說搜出令牌太明顯了,但這兩人容貌肖似中原人,而舉手投足皆為柔然行事,倒也能說得通。”
陸惟:“這麼說,你認為刺殺是柔然人乾的?”
陸無事想了想,答道:“敕彌帶著人逃去盛樂之後自稱可汗,他們肯定恨極李聞鵲把柔然滅了,怎麼都要找機會報復的,公主如果出事,那李聞鵲就難辭其咎了,再大的功勞也會被抹平。”
陸惟:“那為什麼敕彌不能直接刺殺李聞鵲,而要殺公主?他繞了一大圈,讓李聞鵲背個失職的罪名有何用?”
陸無事卡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