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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心了,好好看著他吧,給您添麻煩了。”一輛車,他根本不心疼,像是所有善於理解學校苦心的家長,和教導主任握了握手。安保們一見這樣,搞清楚了,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
那這事,他們就不用擔責任了,於是壓制著學生的手一隻一隻鬆開。身上的重量輕了,一個眼裡帶恨的少年,先是左腿支起來,再是右腿,站了起來。
安保們跟著教導主任離開了,少年父親走過來。
少年在這一刻,卻平靜了,所有的情緒都被掩埋了一樣。心臟裡一瞬間的火氣也被壓制住了,彷彿他壓制的是另外一個自己,最恨的人近在咫尺,可自己除了砸他的車,還能做什麼。
“什麼時候的事?”少年父親問。
在這半秒鐘裡,少年從老混蛋眼睛裡,捕捉到了一絲動搖,他懷著不可置信的目的問自己,是因為生氣。可他生氣不是因為自己砸了車,而是自己要了一個人。
一個他明明不喜歡,卻不放走的人。一個他明明剪了所有羽毛已經不會飛,卻關在籠子裡的人。
“好幾年了,我和他,早就好了。”少年斜著眼睛看他,盯他。父與子,這筆賬可能早就該清算,從他氣死了媽媽那一年。他恨他,卻不得不承認,眼光品味十足十相像,才會為了同一個人,站在這裡,像低等的雄性動物,因為爭取不到交配權而控制不住脾氣。
“你以為我信?”少年父親又問,眼神充滿嘲笑意味,“我比你瞭解他,我只要找他,他還會跟我回去。”
少年從他的笑裡,品出了一絲動搖,原來老混蛋也有拿捏不準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控制了男人,卻沒想到男人會決然離開他,更沒猜到,男人這麼快就愛上別人。
而這個別人,還是他眼皮子底下的,兒子。他控制不住這個人了,所以他才生氣,少年也笑了,再看過來,臉上還有剛才安保無意蹭傷的劃痕,眉毛上還有土,掌心裡全是紅磚灰。
“你一點兒都不瞭解他。”少年高聳的山根皺了一下,“你老了,你不行,他喜歡的人現在換我了。”說完,他也不看老混蛋什麼表情,揉著被壓麻痺的肩膀,進了校門。
他揉著手臂找自己的考場,果然自己是成熟了,再打架也不能影響考試。到了考場裡,他和前桌的女同學借了圓珠筆,和後桌的男同學借了2B鉛筆,剛好鈴聲響起來,少年喘了口氣,從前面拿試卷。
一滴鮮紅的血,滴到了雪白的卷面上。他嚇了一跳,趕緊和監考老師打報告,才發現自己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