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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姥爺也慢慢地過來了,柺杖杵在有了年頭的地磚上,噔噔的。
每一聲,都彷彿直接敲在了男人的心裡,讓他膽怯往後退。但是他不能退,一退就會露出破綻,讓兩位老人懷疑自己的身份。
“磕的。”少年的掌跟蹭了下嘴角,他已經長很高了,看姥爺都要用俯視,“騎腳踏車,不小心和別的車撞上了。”
男人吃驚地看過去,看到少年不羈的表情,和擺在臉上永遠不要人管的態度。這不是磕的啊,他好想抓著兩位老人的手,把這些年少年受過的委屈一吐為快,告訴他們,那個和你們斷了關係的女兒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並不快樂。他臉上的傷,是他親生父親動手打的,打得那麼兇,才不是磕的。
但自己沒有立場去說這些,萬一他們問,你怎麼知道他這些年的生活,自己怎麼回答?要是問,他和他父親為什麼打起來,還打這麼兇,自己怎麼回答?男人動了動嘴唇,真想不顧一切地說。
“他的傷……”他真的動嘴了,自己無所謂,最起碼兩個老人不會不管外孫,他們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心疼的吧。
“這是我學校的老師。”可少年提前說,打斷了男人的話如同捂住男人的嘴。他當然知道男人要幹什麼,可是自己並不願意。當年,自己的媽不知道怎麼和他們當面斷了父女關係,鬧得圈子裡的人差不多都知道,現在讓他喪眉耷眼地回來認親戚,不可能。
就算要回來認,也得是自己最得意的時候,金榜題名發大財,風風光光地來。他更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被老混蛋給打了,好像自己沒打過他似的。
“他是你學校的老師?”姥姥還在看外孫的傷,好幾次,她的手就要伸過去了,“現在的老師年齡都小,這麼年輕就教書了。”她笑著朝男人點了點頭,“教書不容易吧?特別是現在的孩子,都很有思想了。”
“啊……啊,是。”男人看看少年,只能接住這個身份往下聊,“學生有思想,是好事。”
“咳。”姥爺先是咳了一聲,濃眉下的眼睛還很有神,“你怎麼來了?”
少年撓撓眼角,想把臉上的傷遮住些。“我老師換工作搬家,剛好在這附近找房子,我陪他看看。要是沒事……我先走了。”說完,他朝姥爺和姥姥點了下頭,拎著書包落寞地轉了過去。
他也不懂自己落寞什麼,只是心裡有道坎兒,讓他邁不過去。十八年沒聯絡過,突然一下親近不起來,更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和自己說話。
男人看著少年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