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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組的錄播工作組已經疲累了,他們比選手來得早,負責除錯,燈光、機位、舞臺效果,一一要和藝人確認,等到彩排到最後一名選手,已經在這裡耗了五六個小時。節目正式播出之前,藝人名單必須保密,評委老師的名單更是不允許洩密,他們不是專業耳朵,聽不懂聲音共鳴氣息音準那些,但是他們看得出誰更專業。
前面9個,有唱得好的,有唱成稀巴爛的,但是都在專業度上差一些,需要導師培養。目前表演了9組,完成度最高的就是那個小黃毛,美聲唱得真不錯,但是路子太窄了,現在聽那唱腔的聽眾比較少。
“最後一個了啊!”他們互相加油,都想早點兒休息。
“來了啊,大家準備。”一個人跑向了音響師,“這個歌曲,準備一下伴奏。”
“哪個啊?”音響師拿過了節目曲目,一愣,“他沒準備自己的歌兒?”
“就這個啊,用咱們歌曲庫裡的。”那人告訴音響師,“快準備快準備。”
音響師貓著腰往臺上看了一眼,臺上一抹細瘦的身影,一頭隨意打理的頭髮,舞臺燈光下瘦削的肩膀又平又直,正在給自己戴耳返。
那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耳返被他拿在手裡,像是什麼寶貝。他盯著小東西看看,側過臉給自己戴上,將另外一端別在牛仔褲上。燈光突然變亮,照得他臉雪白,唯獨口紅獨紅,他還在笑。像衝著臺下的觀眾,可臺下明明空無一人。
“就是他?他要唱這麼老的歌曲?”音響師百般不解,只覺剛剛那一抹笑,特別眼熟。哪有人選這樣的歌曲啊,比方才小黃毛的美聲還差一截,光是知道這首歌的人,年齡就已經不小了。
老實說,有點兒土,現在這些選手可聰明瞭,什麼傳唱度高來什麼。
“你,再跑過去確認一遍,要不要換。”音響師指示旁邊的人過去,好心提醒一下吧。
“我都問過了,人家說就要這個。”那人和音響師咬耳朵說,“沒有歌曲版權,唱出事兒了誰負責?”
音響師笑了下,準備伴奏去了,原來是沒錢鬧的,可惜那張臉。
燈光暗了一下,男人已經將耳返戴好,這東西戴上其實很不舒服,很緊,所以經常有歌手唱到間歇處摘下來。副導演開始在耳返里提醒機位,他試試話筒,闊別十年,終於,終於又從耳返里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差點兒忘記了的聲音。聽自己說話和聽耳返,完全是兩種感覺,兩個音。這是自己的嗓子,沒錯,認不錯,他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