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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像戚洲、楊嶼那樣輕易被撼動,除非是找到他的最薄處,“可能是回來之後還不適應吧。上次說話太急,沒來得及恭喜你結婚的喜訊,希望我還有機會活到那時候,親自在你的婚宴現場祝賀。”
這句話,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宋撿原本想看遲澍,卻一不小心看到了尹生。
那個單純熱情的小哨兵,眼角帶著微不可查的恨意,但是仍舊低著頭,所以很難察覺。
“你的話說完了?”遲澍似看非看地轉了下臉,話鋒一轉,“周允,你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什麼人,或者接觸了別的陣營?”
宋撿心頭一涼,別的陣營就在這裡,就是自己。
“我只接觸了流民,最普通的流民,這一點,87102B可以替我作證。”周允的太陽穴微疼,精神力的喪失讓他沒法抵抗整間倉庫裡的壓力,“你我都有看著順眼的哨兵,帶在身邊,也沒有什麼不對,只要不做出過分的親密接觸,我不會告發你。”
“你以為我害怕你的告發?你想要什麼?接替我的位置?”遲澍問,反覆在周允的臉上尋找線索。
“我對第一指揮官的位置毫無興趣,我也沒有你那麼強大的精神力,可以帶領幾萬名哨兵同時上前線。這個位置,我坐不起。”這一次,周允認真地看遲澍的眼睛,“我只想帶著我的哨兵,從前線撤下來,沒有陣亡。他們怎樣跟著我出戰,就怎樣跟著我回來,活到他們退役的年齡,過完他們應該有的一生,而不是死在戰場上,連一把骨灰都帶不回來,只留下一個沒有溫度的編號,登記在毫無意義的犧牲名額上。直到在沙漠裡變成白骨,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在為誰打仗,只知道為了偉大的勝利。”
遲澍沒有表情,瞳孔卻驟然縮成了一個小點兒。
看到了自己想看的反應,周允滿意地帶著宋撿離開了。他們離開之後,整個食物倉庫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喘息聲,卻沒有人說話。
重新回到了走廊裡,宋撿才對比出方才倉庫裡的精神力壓力有多大,大到他呼吸不暢甚至沒法張開嘴說幾句話。那不是精神施壓,而是強大的嚮導將精神力瞬間釋放出來影響了哨兵的感官裝置,普通人感覺不到,但是對哨兵來說,這可以是致命的審訊手段。
“先把食物送到我房間吧。”周允向前走著。
“是的,長官。”宋撿端著托盤,靜悄悄地跟著嚮導,像一個盡職盡責的哨兵。
通往周允臥室的走廊裡有不少S級哨兵,他們都是護衛隊的隊員,見到嚮導會立定敬禮。周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