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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色、簡單、冷硬。艙中無人,但頂燈、夜燈、檯燈,全都開啟,亮如白晝。浴室的門關著,裡面也是燈光通透,淅瀝的水聲傳來,沙發扶手上搭著襯衣和軍裝——看來他正在洗澡。
我忽然覺察出哪裡不對勁了。
燈光。
以前穆弦並不喜歡太亮,更偏愛暗柔的光線,半獸體質讓他在黑暗裡也能視物清晰,可重生之後,他不管到哪裡,我的休息艙、審訊室,還有這裡,所有的燈都被他開啟。
為什麼?
我在沙發坐下,儘管燈光熾亮,他的房間卻透著股說不出的清冷。
“噔”一聲輕響,浴室的門開了。他單手拿著塊毛巾在擦頭髮,高大光~裸的身軀像一尊大理石雕像。看到我,那白玉般溼潤的臉龐上,閃過怔然。
“你不相信我?”
我輕聲問,開門見山。
他站著不動,也不出聲,眸色很深。
我的心頓時就像堵了塊巨石,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如果你不信我,那就殺了我,我不會反抗。我現在這條命,本來就是為你而存在的。”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包括我。”
他驟然出聲打斷我,聲音很冷,漆黑的眼睛裡暗潮湧動。
“可你還是不相信我?”
他不出聲。
我心頭一涼,站起來走向他。他看起來是那麼清秀、英俊,可又透著種說不出的疏離。
我不由得哽咽道:“我知道臨死那一幕讓你以為我背叛了你,可我沒有!如果你再不信、再不信……我可以走,我現在就走!離開斯坦也離開你!那樣我就肯定不能害你了!就算要跟你分開,我也要你相信我!”
這話一出口,我就感到心口好像被人狠狠扯了一下,溼熱的淚水湧了出來——我幹嘛要這麼說?我根本無法想象跟他分開……
我整個人有點繃不住了,下意識轉身欲走,誰知腰間驟然一緊,被一股大力扯了回去,幾乎是撞進他懷裡。他的手臂緊得像鐵箍,低沉沙啞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說:“華遙,我們怎麼會分開?”
他也被“分開”兩個字刺痛了嗎?
我哽咽道:“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他又沉默了,可手卻將我抱得更緊。
我滿心酸澀的說:“你知不知道,你死之後,我每天只能製造幻覺,每天過得昏天暗地?你知不知道,為了時光倒流,為了讓你復活,我一個人在黑洞裡呆了多久?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