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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身上,恐怕早就鬼哭狼嚎地滿地打滾。
可他忍耐度極高,如今已經有些習慣了疼感,沒覺得十分難忍,只是身子已經不聽他的使喚,現在讓他站起來,的確十分困難。
“殿下您……”柳茯苓徹底慌了。
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你走吧。”趙雲屹忽然道。
柳茯苓一愣,雨水順著她的下頜線往下流,她的頭髮也基本全散了,全靠那隻木簪子勉強綰著她的發,碎髮貼在她的臉頰邊,不斷墜下雨水,滴在她的手背上。
“我……”柳茯苓幾乎說不出話來。
“如今情形,你若等著我一塊兒走,可能兩個人都會死。”趙雲屹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彷彿說出的話是“今晚幾時用飯”這樣的話。
“您說這話,是認真的?”柳茯苓聲音依舊如以往那般輕軟,完全無害,可趙雲屹聽到她這句疑問,心中卻清楚,會這樣問,說明她正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
說不上來如今是什麼心情,他只覺得即使她就在自己身邊,可那雨水卻冷得刺骨。
“不然?”趙雲屹清清冷冷地笑了笑,他臉色雖差,可架不住底子好,忽然一笑,那笑容竟是前所未有的純粹和溫和,柳茯苓看到他的笑,微微一怔,登時沉默了。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趙雲屹的聲音仍舊平靜,他不像是趕她走,倒像是在誘惑她離開,他扯下腰帶上的平安扣,摸摸索索地放在她的手心,“隨你如何,有這枚白玉在手,他們不敢動你。”
“——這不僅是母妃的遺物,也是父皇曾經的隨身之物。”
柳茯苓手心掂著那沉甸甸的白玉,覺得那塊玉幾乎是燙手的。
“該說的都說了,自便吧。”趙雲屹緩緩道。
柳茯苓依舊沉默,她垂著頭,想起了何歲年過去提醒她的話。
“孩子,你也別傻兮兮的跟著他,若是發現不對,立刻要躲開,永遠以自己為重,知道嗎?”
她還記得諸位姐姐經常與她說起的自保之道,不要對男子投入太多的感情,不要被他們表面現象所欺騙,不要被他們的甜言蜜語所哄騙。
如今,似乎正到了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時候了。
柳茯苓靜靜地看著趙雲屹,他似乎極為平靜,彷彿死亡對他而言,只是一件簡單的小事罷了。
那麼她呢?
她走了以後,便可以去找桂枝,與她一道離開這些是非。
有了趙雲屹的平安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