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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茉不去理會那些私語,只讓白蕊請宮人們將一疊疊的脂粉盒子和十幾個盤子全都擺開了來。
司空茉上前將所有的脂粉全部倒出在那是十幾個碟子裡面,用水暈開了來。
隨即又有兩個宮人取了一張柔軟的半透明一人多高的白紗來拉開。
那脂粉一見水,便香氣四溢,極為好聞,如蘭似麝,卻又不濃郁燻人,讓眾家小姐夫人們全都眼睛一亮,也不顧得議論嘲笑了,只盯著那些脂粉盤子。
然後司空茉便從白蕊手裡接過一溜各色不一的彷彿毛筆又不是毛筆的十幾只筆,細如竹籤,或粗似寫大字之筆。
這是要作畫嗎?眾人大疑惑,這個可算不得什麼驚豔技藝。
此時,司空茉回頭看著司空丹柔柔一笑:“四妹妹,請你為姐姐撥琴一曲可好,之前咱們可都是說好了的呢。”
司空丹一僵,臉色瞬間閃過陰霾,那一聲‘你也配’差點衝出喉間,。
底想起此刻正在御前,她不由得咬著牙僵笑:“好。”
她倒是要看看司空茉這賤人能折騰出什麼妖蛾子。
遠處司空仙想要阻止司空丹,也已經來不及,只得搖頭冷嘆:“司空茉,果然狡詐。”
這臨來一筆,竟然將懵懂無知的丹兒也拖下水。
若到時候司空茉表演失敗,貽笑大方,那麼丹兒先頭的力壓群芳,立刻就有了瑕疵。
女人心多善妒,那些被壓一頭的小姐們,必定樂於見到丹兒丟醜的。
若是司空茉真有本事技驚四座,那麼也只有司空茉這位獻藝主角才會真正得到貴人們的青眼。
韓氏若非教養絕佳,便已想要砸東西了,不是砸卑鄙的司空茉,而是砸她的蠢女兒。
這一頭韓氏母女心中暗自腦恨,那一頭司空茉已經開始伴著司空丹的美妙琴聲拿著畫筆開始‘揮毫潑墨’。
半透明的紗絹上,不一會就落下或深或淺的一片片顏色。
看著司空茉果真開始作畫,眾人不由異口同聲地發出了一聲小小的失望的嗤笑聲。
不過如此而已,還以為有什麼特殊之處呢。
以脂粉溶於水中做胭脂畫,雖然有風雅豔趣之意境,卻也不是什麼新鮮事物。
京中盛行的薛濤籤、桃花紙,都是用女兒脂粉精心所制,再用上好無香墨題字作畫,便可讓籤紙無墨香混雜,只餘下女兒脂粉香氣襲人。
譬如京城第一才女,端陽縣主司空仙有一手連皇帝都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