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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頭部,連四肢都變得沉重了起來。還有人在很吵鬧地喊他的名字。可是壁櫥外就是大火,他不能出去。
“…喂!香椎!香椎柊吾!——”
他被喊得煩了,忍不住把櫃門推開一道縫,刺目的紅光一下子照進來。就像耳朵裡覆著的一層膜突然被揭開,或者是沉在水底很久突然浮出水面那樣,所有的聲響頓時清晰起來。
紅光一閃即逝,香椎眨了眨眼,辨認了一下眼前被鐵櫃和桌子搭出的三角區,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哪了。他還未答話,就先猛烈地嗆咳了幾聲。
松田喊了半天沒聽到一點回應,心已經灰了大半,此刻聽到動靜,來不及高興,先閃身躲開被燒落的天花板。
這間屋子已經淪為了火海。屋頂隨時有可能塌陷。
“咳、前輩?”香椎捂著剛剛被砸到的後腦勺,從窄小的縫隙中看到松田正在用力地抬壓在最上層的鐵架。叮叮噹噹的聲音來自他的肩帶,在熱風的鼓動下,金屬的扣子與鐵架不停碰撞。
“……還活著嗎?你這個笨蛋,”松田咬牙切齒——因為用力——地問道,“我不是跟你說快一點了?!”
“對、咳咳咳、對不起!”香椎光速認錯。他看見又有一些燃燒著的頂部結構幾乎擦著松田的肩部滑落。
他第一次認真地問自己的系統:【我會死嗎?】
【[香椎柊吾]會死亡,但您不會。遊戲之所以是遊戲,就是指即使失敗,也可以開啟新的。】
但是這個世界裡的人當然會死。
興許是受熱膨脹,足下的地面不僅熱得像平底鍋,還一直傳來震盪,這給人一種這裡隨時會垮塌的感覺。香椎忍了忍,開口道:“前輩你要不還是先回……”
“閉嘴。”松田當然知道他要說什麼,想也不想怒氣衝衝地訓斥,“你不相信我能把這些破東西搬開嗎!”
他說著把鐵架“乓”得甩到一邊。上層的重力減輕,香椎試著頂了頂,前方的縫隙被擴大成一個窄口,但他的後腳還被卡在桌角後邊。
松田用一邊肩膀抵住櫃子,伸手從那個空隙進去:“抓住我,我拉你出來。”
火光照進這個狹小的空間,香椎看著遞過來的手愣了一下。因為材質,這些傢俱雖然沒有燃燒,但溫度已經高得驚人。松田戴著的手套被高溫烤得呈現出半融化的狀態,隱約可見被燙傷的面板。
他伸出手,還沒夠到,身下的地板突然發出一聲枯朽的折斷響。被鐵櫃砸出一個坑的地板終於承受不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