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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澄午確信徐頌聲會喜歡這樣的自己。
無論是出於靈魂還是膚淺的皮囊,他都自信自己是徐頌聲最偏好的型別。
儘管生長在淤泥之中,但徐頌聲卻仍舊處於一層微妙的保護之下。此刻的她尚未完全脫離保護,仍舊保有少年人些許稚氣的思維。
換句話來說,正是好騙的年紀。
或許再等上幾年,等徐頌聲離開故鄉在外地半工半讀,自己走進社會大染缸裡滾打一番,疑心病與防禦心理厚重得幾乎要變成心理疾病時——周澄午這樣的蜂蜜陷阱才會完全動搖不了她的心。
可她現在還不是。
儘管表面上看起來很成熟,但無論如何,她現在畢竟還只是在十三線城市掙扎長大,會為期末考煩惱的少女。
她理所當然,踩入野獸編織的蜂蜜陷阱之中。!
周澄午走之前交代說不用給他省錢,徐頌聲便真的沒打算給周澄午省錢。
周澄午的錢又不是她的錢,她才不會心疼周澄午的錢包呢!
徐頌聲把店內最貴的甜品全都點了一遍,在二樓單獨的包間內邊吃甜品邊等周澄午。
她以為周澄午會去很久,說不定一整個下午都不會回來。畢竟他是出去上班,又不是出去散步。
但是出乎徐頌聲的預料,周澄午回來得很快。
徐頌聲甚至還沒來得及吃完剛上的草莓千層,熱氣騰騰的焦糖布丁也只嚐了個味道——包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周澄午慢悠悠晃進來,走到餐桌邊。
房間裡原本全都是甜品獨有的柔軟香氣,但周澄午一進來,立刻就將這股香氣編織的柔軟氛圍全部破壞。
不僅僅是因為他那身若有若無的烈酒氣味的資訊素。
還因為他身上那明顯的血腥氣。
就像徐頌聲初次遇到周澄午的那天一樣,他身上有掩飾不住的血腥氣,厚重到顯然不是路過某個案發現場不小心沾帶上的。
只不過比起徐頌聲初次見到周澄午那次,現在的情況似乎更明顯的表明出周澄午的危險——那天有暴雨,把少年濺到血的雨衣沖刷得十分乾淨。
所以徐頌聲才會在撞了周澄午後只覺得這人不好訛詐,卻沒有意識到這個人的危險性。
不像現在。
周澄午的外套胸口暈開血跡,皙白的臉頰上,也有飛濺上去的血點子。他長著一張安靜純美的臉,那張臉隨便往任何一個亮堂點的地方站著,都會讓人覺得是天使降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