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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在場三司各部所有官員的面,狠狠捶在了姜氏皇族在場二人的脊樑骨上。
孩童的話最真,也最露骨,只這一言,就似把尖刀將姜氏皇族在朝臣面前費心裝點的華美錦繡給劃出個口子,讓當中腥臭腐爛的殘穢物一點點地流出來。這一刻,在場所有位高權重、執掌生殺的大人們忽而都沉默,讓哭叫的孩子最終也只是跪著痛哭。
裴妍已不再如方才一樣制止姜煊,彷彿是在秦氏進門招出實話時,她就已放棄了任何抵擋,可她從開始一直都挺直而巍然的背影,此時卻好似是因聽見了兒子親口說出這些,才真實地覺出了那話語中應有過的絕頂痛苦般,是到了這時候,她才漸漸躬起身姿,一手顫顫攬過兒子瘦小的肩頭,一手抬了袖子捂住自己眼鼻,肩頸都微微顫抖起來,是終於隱忍而無力地哭了,低聲絮絮道:“煊兒不哭,煊兒別哭了,是母妃對不起你,是母妃……”
姜湛在皇侄姜煊的話音落下後,看向裴鈞的眼中就更見覆雜,沉默一時才又看向了面前的裴妍,抬手示意後面的奶孃先將姜煊抱離。
死去的瑞王是他這皇帝的兄長,疑似兇手的是重臣裴鈞的姐姐,而瑞王又與蔡氏關係頗深,姜湛單是稍稍一想,眉心都已斂為深川,不得不先道:“此事突然,一切還需詳情查證,各部必要勉力齊心查明案情,有事徑直報來與朕知曉。至於王妃……前情種種既是皇族家事,就先將王妃與一切涉事僕從交由世宗閣看管,宗室的事務,就要有勞晉皇叔了。”
姜越看了身邊裴鈞一眼,簡短地應了聲“是”,姜湛便再向眾人道:“此事不可外傳,不可嚼舌,否則一經發現,朕必有嚴懲。”他目光再落到一旁抽泣的姜煊身上,嘆口氣道:“至於煊兒,就……”
“臣請命看管世子。”裴鈞忽而開口,撣了袍子即刻跪下。
姜湛話音一頓,抬眼看向他,蹙起眉頭想了想,雖知道此事並不合禮數,可想到底來,卻還是輕輕嘆了一聲,順了裴鈞道:“也好,畢竟裴卿是煊兒的舅舅,當是該親近一些的。”
說完姜湛就起了身,最後一次看向瑞王慘死的屍體,目光中有不似悲涼的漠然和冷滅,只皺眉掩唇悶咳了兩聲,便在侍衛與太監的簇擁下,彎腰拉了裴鈞起身,安撫地看他一眼,就袖手出帳去了。
而這時,方才在馬球賽後起行繼續狩獵的各位王爺與蔡颺等人才堪堪聞訊趕到,泰王與幾位老王爺皆掩目垂淚,因未聽方才重重證供,眼下看向裴妍跪地的背影不知內情,便已厲聲罵出了“毒婦害人”的話來,姜越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