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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
“姜越,你下回若是再將想的說成不想,那我可就不管會不會弄皺你衣裳了。”
這句話語氣極為輕快,甚至帶著玩笑的意味,可由裴鈞說出來 ,卻不知何來一股淡然的威壓。他說完這話,先慢慢放開了姜越的手腕,再徐徐退後撤離了姜越近身處,然後在姜越終於吸氣回神時,收手坐回了他原本的座位,這才真正輕巧地笑起來,哄姜越道:“好了,我不招你了,不然叫那滿宴老朽見著晉王爺紅了臉去赴宴,明日上朝又不知要怎麼編排了。”
可巧應了他這話,馬車正漸漸慢下來,簾面車伕報了聲:“張府到了。”車便停穩。
外面搭好了下車的腳凳,請晉王爺下車,可車中姜越卻還在心神巨震中未得平息,一雙英目依舊緊盯著右手的裴鈞,滿臉都是防備和警惕,似驚似怒似怨,同上回被親是一模一樣。
裴鈞被他看得好笑,一時又想近他身去,可這時外頭人多了,卻也不好再動手動腳,便起身收斂道:“罷了,我先下去。你一人先靜靜,我就在外面等你。”
說罷他向姜越眨眨眼就撩簾下了車。
站在日暮下,他倚靠車邊抬眼往四下一看,只見十來步外的高門大宅已貼金掛紅,三楹四柱都貼著喜字兒,中開對扇大門,正是周遭絡繹赴宴之行人所向,而那宅門頭上掛著個棕黑的大匾,無花無繪,上提:“敕造恩國公府。”旁篆三列金字,每一列都是不同筆跡:“居官守法,正身明法,執法如山。”其後分領三枚不同的帝王授印。
裴鈞仰頭遙遙打望那牌匾,一時幾乎聽見耳邊響起聲老厲怒斥:“……裴子羽,你這是丟盡我張嶺顏面!”
沉沉閉目間,他搖頭嘆了聲,忽聽聞耳邊車架傳來微響,回頭,只見是姜越拾袍下來,雖已一容褪紅,回覆了平日的肅靜與莊重,可一見裴鈞回頭看來,腳下的步子卻又頓在原地了,目光也再度嚴正警惕地看向裴鈞,直如看著個進門偷盜的賊人。
這叫裴鈞倏地樂了,玩笑朝他伸出手去:“要我拉你呀?”
姜越不言不語地瞥他一眼,只接過車伕替他拿下的紅綃禮盒,繞過裴鈞伸出的手,就當先往張府走去了。
今日前來張府赴宴趕禮的人並不少,除了張家親朋、朝中清流和部分不避忌黨爭的朝中官員,還有從各地遠道而來的鄉紳、學儒以及張氏門生,而比這兩類還要多的,則是一國上下所有法學世家、法學宗派的嫡系,和各界與“法”字沾邊兒的風雅人物,仿似已將張三這青年人一場大喜的婚宴,變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