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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彎彎繞繞,才算到了大牢。
沈菱歌繃著身子,低聲向領他們進內的官差道了聲謝,就要朝內進去,可剛抬腳就被攔了下來。
“只許進一人探監,東西全都要檢查過才許帶進去。”
他們也沒想到,規矩居然如此繁瑣,但既然是規矩就必須要遵守,幾乎不必商議就達成了共識,由沈菱歌進內。
這次帶來的這麼多東西,基本都被攔下了,好在她做的那雙護膝被准許入內。
她抱著懷裡的護膝,小心翼翼地跟著獄卒往裡走,裡面潮溼又黑暗,只有一條深不見底的道路,兩側都是上鎖的牢房,懸掛著昏暗的燭火,牢房基本都很安靜,只有偶爾會的幾聲痛苦的□□。
沈菱歌只覺頭皮發麻,逼著自己不看不聽,腳步不停地往裡走。
走了不知多久,獄卒才帶著她在一間牢房處停下,那獄卒用手中的劍鞘敲擊了兩下木欄,“沈博簡,你家人來看你了。”
沈菱歌這才看向那間漆黑冰冷的牢房,只見那陰暗的角落裡坐著個衣衫襤褸的人,他幾乎要和黑暗融為一體。
直到聽見獄卒的聲響,那個身影才動了動,緩慢地朝著這邊挪了過來。
在燭火所照著的地方,沈菱歌終於看清了他的樣子,同一瞬間,她也按訥不住地撲了過去,“爹爹,爹爹,我是菱兒,我來看你了。”
不過幾日,沈博簡就蒼老了許多,蓬頭垢面,身上看上去有斑駁的血跡,一看到沈菱歌,他也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菱兒,你怎麼來了?這種地方不是你該來的,快回去,趕緊回去!”
在沈菱歌的記憶裡,父親一向是高大威武的,能為她遮風擋雨,她從未想過,父親也會需要別人保護。
從進牢房就一直繃緊的弦,在這一刻,全都宣洩了出來。
她其實遠沒表面看著那麼堅強,在知道噩耗時,她只覺得天都塌了下來。
她也遠沒有所謂的那麼自信,她對著所有人都說著沒問題,其實心中無數次反問自己,真的能救出來嗎,這次她還有好運嗎?
她不敢想,不敢聽,日日都像行走在崖邊,卻只能蒙著頭繼續往前,直到看見父親活生生地站在面前,懸在脖頸的刀,才算挪開了。
“爹爹,牢中潮溼陰冷,這是我給您做的護膝。您別怕,大伯父在想辦法,大堂兄找了京都最有名的訟師,一定能還您一個清白。”
沈博簡的手在顫抖,他被關入大牢後,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