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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子路,她生氣了。”子路說:“生氣就生氣吧。”把一隻兵攻到了楚河漢界。西夏聽了子路的話,越發氣惱,上炕蒙了被子就睡。原本是賭氣上炕睡的,卻沒想情緒灰沓竟真的很快睡著,還做了一夢。她夢見在一所像倉庫一樣大的木板房子裡,黃昏的餘光從板牆縫裡射進來,一切都影影綽綽,而從屋樑吊下來的一個繩索繫著一隻竹籠,像鞦韆一樣晃著,屋角里有什麼爬動。房門是關著了,靠門後的草堆上斜躺了一個女人,赤身裸體,xx頭很大,小腹也很大,而一個男子半跪在面前。男的是誰呢,看不見臉,從蓬鬆而烏亮的頭髮上猜想一定年輕。在左邊的小木窗前也是背立著一個女人,仍是赤身裸體,腿粗而短,屁股碩大,她似乎是在從小木窗往外看,窗外的林子裡有一頭吃草的牛,牛的肚子裡還有著一個小牛,清晰可見。板房的裡邊是一個高高的木架,木架上鋪著木板,一個裸體的女人卻摟抱了一隻金黃皮毛的老虎,他們親暱著,翻騰著,後來老虎就壓在她的身上,滿房子裡有了一種和諧的音樂,那屋樑吊著的竹籠就晃動得厲害,看清了竹籠裡裝滿了桃子,鮮紅的,一觸就破水兒的桃子,屋角的爬動聲似乎更大了,竟爬過來三隻烏龜……夢做到這裡,西夏便醒了,渾身捂出了熱津津的汗,她掀開了被子,還記得夢裡的所有細節,覺得離奇而又好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夢裡全是裸體,除了性交就是象徵了性的動物,是自己有了性慾而潛意識地反映嗎?但西夏睡覺前正是生過了子路的氣的。西夏就為自己夢得荒唐而無聲地笑了,想想,倒覺得睡前的生氣多麼沒有意思,子路並沒有對自己太過分,自己卻當了牛坤的面,孃的面就賭氣來睡了。西夏從炕上爬起來,她要補償自己的不對,便從提包裡取了一件新衣換了,又畫了眉,塗了唇膏,笑吟吟地走到了堂屋。石頭還是在那裡畫著,畫的是一位怪獸,這怪獸完全是一種甲蟲的形狀,頭上有角,額上有眼,牙齒卻是鋸齒一般,且兩臂長短不一,右臂齊腰下垂握一把短劍,左臂長過腳面,竟拿著一支像槍不像槍像刀不像刀的武器。整個形象佔據紙面,上頂頭,下著地,不左不右居中,似有跳將出來之勢。西夏想,畫這樣的畫不可能是預示什麼災難吧,問石頭,石頭依舊不回答,再問為什麼要這樣構圖,石頭也是不語,西夏倒認定這是在畫未來的一種武士,此武士或許是人發生變異,或許來自外星,越發肯定石頭不是正常的人,最少也該是有著什麼奇特功能吧。她當下在紙上寫了一字,揉成小團兒,問石頭知道不知道紙團上寫的什麼?石頭現在是看著她了,但石頭不知道。又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