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下來了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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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鏡子,又低下頭來。
繩子割斷了,秋辭感覺自己先是略微下墜了一下,可能只有幾毫米,然後慢慢地整個落到柔軟的沙發墊上。
有種獲救的感覺。
他把臉埋在頭髮和沙發墊之間,聽見盛席扉又問:“現在割這根嗎?”
他不知道盛席扉在說哪根繩,但猜到是把自己彎成一條弧的那根。因為人被吊起來是排第一的不正常,脖子與腳腕連在一起是排第二的不正常。
排第二的不正常也被割斷了,秋辭勉強恢復回一個正常人的形狀。他趴在沙發墊上,又過了一會兒,感覺自己身上落了件衣物,不知道是什麼衣服。不敢睜眼。
盛席扉的聲音在和他耳朵差不多向平的高度響起來,“然後呢?”剩下的繩子都是緊緊纏在秋辭的面板上,他不知道怎麼割繩子能不傷到秋辭。
秋辭的聲音在沙發墊裡悶悶地響起來:“用剪子。”
盛席扉的心裡激盪了一下,像是做多重夢時醒了一層,然後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在做夢。
他站起身去廚房找剪刀,找了一圈沒找到,又去吧檯,在酒櫃下面的抽屜裡找到一把小剪子。
這次沒用他問,秋辭主動說:“先幫我胳膊鬆開行嗎?”
盛席扉知道他說的是左臂。他之前已經留意到了,應該沒有骨折,但是脫臼了,肱骨頭錯位到肩胛骨外面,把肩膀頂出一個包。
他自己沒有脫臼過,但是在球場上見過別人脫臼,知道很疼。
秋辭沒有慘叫,他只是渾身慘白地流汗。衣服外還有大片蓋不住的面板,像被水泡了白紙一樣慘白。
盛席扉沉默地剪繩子,漸漸將秋辭從網兜裡徹底撈出來。
“我給你倒杯水?”他問沙發墊上那顆汗淋淋後腦勺。
後腦勺啞著嗓子說謝謝。
盛席扉拿著水回來。他這時才留意到秋辭家裡沒有茶几,太空曠了,就像是專門要在客廳裡空出這麼一片地方。他把水杯放到地上,把雙手伸到秋辭的肋下,將人小心地往上抱。這會兒秋辭已經知道他是脫掉自己的上衣給自己披上,兩人面板貼著面板。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感到更大的難堪,扭著臉說:“有汗。”
盛席扉“嗯”了一聲,說:“你先喝水,我去給你拿條毛巾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