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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自七年前就已開始佈局的人禍。
七年前,那也就是姨母剛進宮不久的時候。
徐將軍說那時他還在覃西王的封地上,與覃西王並肩禦敵。一日他去王府議事,無意中看到府中侍從在馴熊,覺得有趣就駐足多看了一會兒。
這一細看,就漸漸發現竟是以香馴的熊,他從前從未見過這樣的馴獸之法,議罷正事就與覃西王提了起來,覃西王笑說:“哦,瞧著玄妙,其實也簡單——他們每逢餵食時以薰香引誘那熊去覓食,熊還是幼熊,經年累月地這樣過下來便會覺得跟著香味走到盡頭就能找到食物。到時候,也就能讓它去撕我想讓它撕的人了。”
徐將軍說:“彼時大肅尚在抗敵,臣只道殿下馴熊是為戰場迎敵所用,不曾多想。後來戰事過去,臣也將此事忘了,卻不料今時今日竟能見這熊衝著貴妃娘娘來。”
覃西王冷言以對:“將軍信口雌黃。”
徐將軍充耳不聞,自顧自續道:“昨日臣忽而想起此事,覺得將那熊從山腳下引上山,只憑山上的薰香必定不夠,故沿途找尋,便找到了那枚香餌。”
覃西王又說:“臣弟不識得那香餌。”
“但殿下總不能說不識得那熊。”徐明義淡聲,朝皇帝拱手,“殿下對臣有知遇之恩,縱使在夏家一事上意見相左,臣也不必誣告殿下。此事只能說是貴妃娘娘吉人天相,有幸逃過一劫,更得這半枚香餌得以探明真相。”
寧沅聽得心驚肉跳。
他知道覃西王藉著立儲一事挑起事端,想要姨母的命,卻實在想不到覃西王會索性找頭熊來撕了姨母。
這熊還是七年前就開始訓的——若當時便已是準備好了要衝著姨母來,那積怨不可謂不深。
接著,外頭安寂了半晌。寧沅豎著耳朵靜等動靜,越等越緊張。
終於,聽到了覃西王的聲音:“是臣弟所為。”
寧沅一滯,父皇的情緒也分明一滯,聲音更帶著慍意:“為何?朕早就想問你,究竟為何?舒貴妃從不曾開罪過你,如今腹中更還懷著朕的孩子,你何苦一定要她的命!”
覃西王沉默半晌道:“天象卦象不可小覷,皇兄卻總不肯信,臣弟只得出此下策。”
“荒唐!”皇帝拍案而起,“本朝自太祖皇帝立國之始便不重這些神鬼之說,你沉溺與此便也罷了,還敢拿它算計朕的貴妃與孩子!”
“皇兄!”覃西王上前了半步,牙關緊咬著與他對視了半晌,忿忿一嘆,“臣弟原也只將信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