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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個人靜靜,可是咯吱咯吱的奇異聲響打斷了他的思考。那聲音就和這院落裡的一切一樣苦澀,像是木頭相互擠壓發出來的。很快,聲音到了眼前,鍾言看到一根裹著紅綢的喜秤伸到蓋頭下面,要掀蓋頭了。
可是拿著喜秤的那隻手沒有力氣,嘗試幾次都沒挑起來,最後鍾言不小心一動,紅蓋頭順著他的頭髮滑下去,掉了。
眼前一亮,藉著光,兩邊看清了對方的相貌,都驚訝住了,一時間無人說話。
鍾言驚訝於他年歲不大,還以為秦大公子會是二十往上的人,沒想到是一張青蔥的面孔,想來不過十七八。
相貌十分清雋,即便瘦成脫相,他的眼神還很清澈。只不過上等的面貌都被病痛折磨沒了,只剩下疲態。
“咳咳……”秦翎坐在木頭輪子椅上,嘴唇還有沒擦淨的血。蓋頭下的人穿著大婚紅衣,戴著精緻的鳳冠和紅珠耳墜,他不敢直視,生怕唐突了佳人。餘光裡,這位佳人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害怕,反而還在打量自己。
但就是這樣的打量,讓他無端地煩躁起來,病久了的人最經不起打量。
“你喜歡……”他不禁開口,疲憊中還有幾分搗亂的心思,仗著兩個人拜過堂,顫抖的手摘了鍾言鬢角的紅花,放在面前認真地看,“簪花?”
鍾言不說話,如果自己真是個女子,這可算是年少夫妻了。
“這……咳咳,你喜歡簪什麼花?”秦翎忍不住又問。
鍾言還是不言語,但是他看得出來,秦翎還是有點孩子心的,他沒見過多少女子,好奇女子的裝飾。
“你瞪著我幹什麼?”秦翎說完又是一陣大咳,咳了十幾聲才停下,自暴自棄地問,“看我……病成什麼樣?”
鍾言沒有搖頭,反而點了點頭:“確實,我在看你病成了什麼樣,比我想的嚴重許多。”
這聲音和秦翎想得不一樣,聽不出怯懦羞澀,反而大膽直白,直指自己的病症。於是秦翎更加氣惱,一瞬間血氣上湧,咳紅面頰,這時那個叫元墨的書童從裡屋跑了出來,看鐘言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排斥。
“你怎麼這樣和我們大少爺說話!再如何你們也是拜堂的夫妻,你怎麼能氣他!”元墨比秦翎更生氣,一張娃娃臉頓時通紅起來,“少爺您別和她一般見識……我推您進屋休息吧,該吃飯了。”
“推我去……我去書房。”秦翎根本就走不動,剛剛去前廳拜堂已經用光了他的氣力。元墨本想讓少爺休息,可也不敢違抗,只好再狠狠地瞪一眼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