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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事。”陳竹白攏了攏衣裳,幾百年的囚禁令他的身子變得很虛弱,衣料也腐壞不少,幾乎快要衣不遮體。話音一落他像一根剛剛落地還沒生根的竹子朝後倒去,根本不用嘗試自己走路就清楚根本走不了了。
還好,身後還有田振。
田振又一次扶住了他,也碰到了他背後的傷口。陳竹白的傷比自己想象得嚴重許多,在裡頭的時候並未看清,出來才發覺那些傷口都可以用“可怕”來形容。腕骨上就剩一層薄薄的血膜,後背的傷口創面參差不齊,深可見骨還在流血。
“爸,你看啊,他快不行了。”田振只好求助田洪生,“這怎麼辦?”
田洪生仍舊沒有放下槍口,這是鬼的詭計,一定是詭計,他剛剛還能操縱陰兵,這時候怎麼就弱不禁風了?也就自己的傻大兒那麼容易相信。
“我哪兒知道怎麼辦,大不了放了他。”最後田洪生後退一步,也是說給那個鬼聽。咱們各自避讓,我可以不殺你,你也別殺我兒子,然後我放你走。
可田振不是這樣想的:“放了他……他會死吧?”
“只要不碰上比他厲害的,他就不會,鬼沒有那麼容易死。”田洪生咬牙切齒地說,“鬼本來就生長在外頭,沒有人給他們吃穿住行醫,他們也沒事。只要放歸大自然就好了……好了好了,你快過來。”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陳竹白怎麼可能聽不懂,但也沒錯。平心而論陳竹白也覺著田振有些太傻了,剛剛在裡頭若是碰上惡鬼他必定活不出來。
“你先過去吧,我沒事。”他索性去勸田振,“你父親也是為了你好,此乃人之常情。”
雖說是一句勸慰的話,可是在田洪生聽來就不對滋味,嘖……這鬼還挺會拿捏人心。
果然,田振張口就說:“我爸他只是看著兇,實際上比誰都心軟。你放心,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我可不是看著兇,我現在恨不得一槍斃了他。田洪生想不透他倆在墓穴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只好先說:“不行,你讓他自己走。”
“我自己走吧。”陳竹白立馬隨著說,總不能讓人家父子因為自己爭吵。
“小振。”田洪生顯然已經著急動怒,“讓他自己走。”
田振在理性和感性的兩難中抉擇,理智上他完全站在老爸這邊,陳竹白是一個隱藏的危險,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炸的易燃物。但感性上他又實在不想讓陳竹白再受傷,畢竟他背後還流著血。
“沒事,我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