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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熟悉的街市在鍾言眼中全部變了模樣,褪去活著的色彩。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若是當時沒被法陣打昏,必定是不帶猶豫地先回來再說。可是師兄那邊又發生了什麼?張炳瑞又死在了哪裡?是誰幹的?
一邊跑一邊想,鍾言最後緊緊抱著一線希望。院裡還有僧骨,還有靈寵,還有童花,這些一起算上能否護住秦翎幾日,最起碼要讓自己回來看一眼……
他親手從鬼門關一次又一次拉回來的夫君,不能就這樣走了。
最起碼讓自己看上一眼。
然而等到鍾言跑到秦家大門的時候,高高掛起的白色紙燈籠上明明白白是“奠”字。
鍾言雙腿一軟,跪在了門口。
而奠字白紙燈籠的旁邊還掛著兩排紅色的燈籠,上頭是他和秦翎成婚那日有過的“囍”。
原來今日是秦瑤出嫁的日子。
鍾言幾次三番試著站起來,可是腳下總是打滑,膝蓋骨發酸,雙腿不住地打顫。或許自己想錯了呢,或許這個白燈籠是掛秦泠的,不是掛秦翎。一定是,一定是了,秦翎沒有那麼容易死,他說過要等自己回來。
有了這份信念,鍾言終於又站了起來,他再次翻牆進入,可奇怪的是家僕們都不在了,偌大的院落裡空空蕩蕩,徒留白紅相間的燈和掛彩。他好似進入了另外一個世間,除了自己沒有別人,但他什麼都顧不上,照直了朝他和秦翎的院子急奔。
他這兩三年的愛恨情仇都在這個院子裡了,最後不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然而等到他再次回到他和秦翎的院子,已經空無一人。
草藥園沒有人打理,公雞也不在了,大丫鬟們沒了蹤影,元墨和小翠也不見蹤影。他往前試探著走了兩步,小心地看向房門,他們一定都在屋裡吧,都在商量著給大少爺喝什麼藥,說著大少奶奶什麼時候回來。
鍾言笑了笑,彷彿都聽見他們說話了。
可是等到他走近,屋子裡什麼都沒有,收拾得乾乾淨淨。連僧骨都被搬走了,只有兩條鯉魚、兩條泥鰍以及兩條不動的靈龜。
“我回來了。”鍾言又笑了笑,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鮮血噴濺到桌上的白燈籠上,給黑色的奠字抹了最濃墨重彩的一刀。
人沒了,秦翎沒了,鍾言捂住心口卻哭不出來,因為他還不敢相信,他衝進房裡尋找,人沒了,藥爐子沒了,他們的床褥衣物、紙墨筆硯騰空而飛一般。彷彿秦翎的存在被徹底抹去,也抹去了他們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