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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已經死了,在他面前應該是通往往生的路,為什麼他還停留於人間?
施小明被問住了,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好像……就這樣走來走去,沒有人來接我去投胎,也沒有什麼感覺。”
“這就奇怪了,不可能啊。”鍾言從沒見過這樣的例子,施小明這算什麼?人間不容他,陰司也不要他了?
施小明像犯了錯誤似的站在帳篷裡,背上的書包格外醒目,胸口還掛著染血的學生證。
“你死前也沒有怨氣,不成惡鬼,更沒有鬼煞,這是怎麼回事?”鍾言算不出來這裡頭的命數,“莫非……你是死在鎮魂陣法裡,所以不能往生?”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去哪裡?”施小明完全沒了主意,“我去寺廟嗎?寺廟的和尚能感受到我,給我做一場法事嗎?”
“我就怕你還沒到,就被寺裡的佛光照沒了。”鍾言用小勺給飛練ABC分別餵了水,“得找個人送你去。”
施小明看看帳篷裡的人,一時間舉目無親,再次成了世難容的那個。“能不能……不去?我還不想那麼快去投胎。”
鍾言眼底閃過了疑問:“為什麼?你今世受了太多的苦,下輩子投胎可能就轉命了,極有可能去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一輩子衣食無憂。”
“因為……因為我活到十八歲,從來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馬上再去投胎就又要從頭開始了。”施小明緊張地抓著書包帶,“雖然我知道投胎可能會很好,可我還是想以這具身軀好好地看看再走,也算是沒白活這短短的十八年。我從來沒離開過崇光,沒見過各地的風景,沒有過一次輕鬆的假期,每天都在看人臉色,我這一走,施小明就完完全全沒有了,世界上也不會有人記得我。”
這些話只有鍾言和飛練能聽到,在其他人的眼裡,鍾言只是看著一團空氣,時不時說上一句,然後靜坐聆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白芷看到鍾言又開始掏符紙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啊?”何問靈戳了戳她的肩膀。
“他又要幹傻事了。”白芷看著她的手,年齡小的就是黏人。
果然,符紙拿出來之後鍾言用自己的血在上面塗寫,然後放在光下吸收熱量。等血液晾乾,他又去掏白芷的大揹包,取出一把小麥粉。
小麥粉在地上灑了一圈,剛好把施小明圈在裡面,鍾言將符紙往施小明的胸口一貼。
剛剛空無一人的圈內,忽然隱隱約約有了半透明的人影。
“你看,傻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