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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地甩著繡花鞋,逗那隻大公雞。
於是秦翎往回走,越走越覺著這樹死得古怪:“方才元墨和翠兒告訴我說梨樹死了,我這才急忙出來看看。也不知是什麼蟲什麼害,竟然一夜之間全部摧毀。”
“啊?樹死了?”鍾言完全沒料到。他立即看向元墨,元墨點著腦袋說:“翠兒發覺的,明明昨日還好好的。”
鍾言踩著繡花鞋跑出去看,雖然他知道自己斷了大夫人復甦的路,可沒料到這樹和她的生息還能相連。眼下這事麻煩了,這些都是秦翎的心愛之物,他日日對著睹物思情,懷念孃親,這會兒驟然死了……該怎樣和他解釋?
身處兩難之地,鍾言也尋不到萬全之策。
鬧水鬼的時候他想過,要不就乾脆和他說了吧,稍稍透露一些,反正秦翎都知道這世上有鬼了。可解決完了他又猶豫,養水鬼的人可是他視若生父的恩師,和恩師在一起的時光比和秦守業還長。曹正卿教導他學識做人,在他心中早已成為了不可動搖的威嚴,怎麼能將殘忍的事一股腦兒地拋給他。
這下更糟,對他下手的人是他孃親,鍾言只要一想就痛徹心扉。
他只能裝作無事地走回來,輕聲安慰:“這樹病我見過。”
“你見過?”秦翎看著他開始編瞎話,這分明就不是病,更像是樹的生氣被一夜抽乾。
“見過啊,小時候見過的,只是很難根治。”鍾言開始給他編造夢境,“據說是樹根下病了,起初看不出來,但是不管再怎樣澆水、施肥料都不好活。然後忽然一夜就變成了死去的黑樹,如同焦炭,一碰即斷,故而又叫做‘黑死樹’。”
“黑死樹……”秦翎沒聽過。
“嗯,就是這麼個樹病,想來已經有好些時日了。”鍾言只好再編,“你別急,吃完飯找個花農看看。”
秦翎只能是點頭答應,但也知道救活無望。
由於這樹的事,早飯秦翎都沒怎麼動,時不時看過去幾眼。天雖冷,可再也沒有要下雪的樣子,秦家是大戶人家,越到年下越忙碌。這點從後廚就能看出來,張開忙得都顧不上和鍾言說話,賬房那邊,徐蓮也是忙得兩頭打轉,唯有秦翎這院子算是清閒的。
等到用過午飯,花農才得空過來,而且來的還是一位小花農。院裡事多,年長的花農都不願意來看病樹,就這一個小輩來了。只因為冬日裡不宜動土,下過雪,土都凍僵了,澆了水也化不開。鍾言陪同秦翎坐在院子裡,面前烤著兩個火爐,兩個人都穿得厚,倒是顧不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