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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秦翎不止紅了臉,全身都快紅透。一個女子剛過門,還沒如何就攀著別人叫“夫君”,這不是大家閨秀的風範,是市井扯賴。“你胡亂叫什麼?”
“叫夫君啊,快起來。”鍾言又捏了把他的臉。
秦翎面紅耳赤,可他確實是“夫君”,只是有名無實罷了。他想,一個女兒家流落在外,無人照拂,必定是怕的,所以她賴上了自己。
“不喝,我有點累。”秦翎裝作不大高興,反正……賴就賴吧。
“喝完再睡。”鍾言繼續扶他。怎料秦翎鐵了心要睡,閉上眼睛就不理人,他如果沒病,鍾言肯定拽他起來,可偏偏這身子骨一拽就散掉,只能由著他睡。
喜臺上放著一個廣口瓶,一個小藥罐,鍾言輕手輕腳地將廣口瓶拿過來,解開了秦翎的衣裳。
密密麻麻的溼疹和傷口頓時出現。
“唉。”鍾言用藥勺挑起藥膏,小心塗抹,真不知他這幾年是怎麼活。塗藥時秦翎只是微皺眉頭,並未醒來,想來這點疼痛早就習慣。
上完前胸,鍾言放下廣口瓶,取來藥罐,再解開秦翎的褲帶。
他都聞見血腥味了,很濃重,就是從下面發散出來的。褲帶鬆開後將褲子一拽,鍾言倒吸一口涼氣。
股溝和肋下,有好多魚口那麼大那麼深的創傷。
這不對啊,如果要是褥瘡,絕對不會長在這裡,應該是背後、後腰、屁股。而秦翎極愛乾淨,更不可能是髒汙所致。再看他胸口那片滲血的疹子,鍾言更加斷定這些傷口沒有那麼簡單。
可是一時也找不到根源,只能先治。鍾言擦擦手,用手指往傷口裡探探,裡面已經腐蝕了一個指節那麼深,怪不得有血腥味。好在豬膽汁做的藥膏能生肌,只要按時擦拭,整月之內便能令傷口縮口。
直到這時,秦翎才疼醒。
醒來後他很震驚,這些傷口只有幫他每日擦拭身體的元墨知道。他很想質問鍾言,是不是元墨一時口快告訴她了,可疼得說不出,只能死命地抿到嘴唇發白。
“傷成這樣,為什麼不看郎中?”鍾言現在不氣他了,“血腥味那麼大,自己聞不見?”
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滾落,好在還有一條貼身的褻褲,否則秦翎無地自容。“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都已經管了,忍著點。”鍾言揉了揉他的小肚子,“疼的話我輕點。”
“根本就……不疼。”秦翎死死地咬著牙,很想讓鍾言停下,可已經疼到顫抖。血腥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