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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鍾言心道不妙,來這麼多人,禍害不好找了。
“少爺和小姐他們來,自然也帶著近身的家僕。喜娘也來過一次,說要給您講講閨房中事。”小翠紅了臉蛋,她一個十歲出頭的小丫頭,自然聽不得這些話。鍾言越聽越覺得不妙,來過的人怎麼這樣多?但眼下最要緊的是看看那病秧子去,索性揮揮手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別忘了把燈點上。往後這院裡不管發生什麼,都要點上燈,別讓外人輕看了咱們。”
秦宅事多,一個即將歸西的公子自然無人問津,若是連燈都沒得點,豈不是太過可憐。
“是,往後一定不忘。”小翠連忙說,大少奶奶不怪罪,這已經是開了恩,正往外退著她突然停住,“小的再多問一句,喜娘走了之後,您和少爺看了那梨樹許久,是不是有什麼吩咐?”
“什麼?”鍾言大驚,自己和元墨一直困在巫術裡頭,怎麼可能回來看什麼梨樹?而剛才問小翠都有誰來過時,她沒說這事,顯然她壓根不覺得自己出現是什麼需要說的。
驚訝過後,鍾言揮揮手讓小翠下去了,原本以為禍害在那些人裡,沒想到是偽裝成自己了。下蠱之人一定又找了一身皮,變成了自己的臉蛋,迷惑秦翎,騙著他出了屋。
正想著,外頭的燈一盞一盞亮了起來,對應天幕的星星點點。茂密的野草叢裡有火金姑,一隻一隻閃著光飛舞著,如同躍動的火苗。可這一切,鍾言都無心欣賞,他輕輕地走進自己和秦翎的大婚之房,誰料一個茶杯丟了過來,剛好砸在他肩膀上。
力氣不算大,只是掉在地上,摔得稀碎,好好的青玉倒是可惜了。鍾言邁過它,看向床邊,坐著的正是秦翎,旁邊擦著眼睛鼻子的就是元墨那小子。
“少爺您行行好,喝點兒吧。”元墨還當自己哭了,習慣擦著臉,“翠兒說您一口東西都沒進,這樣不成啊。”
秦翎不作回應,床頭的桃花酒煎仍舊暖著,燻得他身子更加虛弱似的。
“明兒一早我去找郎中。”元墨再勸,“您不能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
秦翎搖了搖頭,臉還是那張臉,只是眼睛已經沒了神采。他病著這些年,眼裡總是有神的,期盼著吃下這味藥、那味藥就能好起來,還能像兒時一樣快跑,上樹,摸魚,練劍,甚至騎馬。然而一日接一日的病痛將他折磨透了,眼中那點神采也變得微不足道。
直到這刻,那雙眼睛算是徹底黯淡。
“少爺。”元墨心疼不已,聲音發顫。
秦翎聽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