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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最可怕和最讓人防不勝防的。
鬱墨補充道:“我們查過了,周大夫一家老小都被控制了,我們的人順著線索追查到城外,只找到了他們的屍體。現場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就連殺人用的武器都是製作工藝普通、隨處可見的匕首。”
如果不是因為府裡生了亂子,她和簡言之忙著處理府上的事情,也不會這麼晚才趕到。
之前安生了這麼久,幕後那些人不動則已,一動起來,手段就這般狠辣,當真令人心驚。
“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和簡言之來處理吧。你擔驚受怕了一夜,先歇會兒。”
鬱墨沒有再說下去。說得多了,也是徒增慕秋煩憂,她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慕秋輕應了一聲。
剛往後一靠,餘光瞥見那把染著血汙的彎刀,慕秋又坐直了:“我先把這把刀清理乾淨再睡。”
鬱墨認出了這把刀:“沒事,你睡吧,我幫你清洗,然後再還到衛如流那。”
慕秋猶豫了一下,搖頭婉拒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這把刀對衛如流的意義不一般,他允許她去觸碰使用,卻沒允許過其他人觸碰使用。反正她現在精神繃得緊,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
“行吧。”
鬱墨也沒堅持,她跳下馬車,去給慕秋找清洗刀具的東西,給慕秋打下手。
兩人配合之下,清洗得極快。
鬱墨很貼心,連白色細布條也備齊了。
慕秋擦乾刀身,手指靈活纏繞著布條。等到把布條纏好,她也懶得再跑一趟將刀送到衛如流身邊,放到了自己枕邊。
馬車很寬敞,能夠讓慕秋輕鬆躺下。
沒過多久,慕秋閉眼睡了過去。
然而這一覺她睡得並不安生,一直在反覆做夢。
這個夢與她那個預知夢有幾分相似。
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這一次,她握著刀不是為了殺衛如流,而是在努力保護他。
她人生第一次手刃活生生的人,是因為那個人想要殺衛如流。
等到慕秋終於睜開眼睛,她看著身上的乾淨裡衣,嗅著屋裡的安神薰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回到了鬱府院子裡。
她一把從床上坐了起來。
等鬱墨聽到動靜從外面進來時,慕秋已經把衣服都換好了。
“你要去哪兒?”
慕秋撩開頭髮,邊說著話邊往外走,還不忘把衛如流的刀拿去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