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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物——許青舟覺得自己挑的這個詞真是在合適不過了。
真真正正成為一個被包養的人,徹徹底底被陸承圈養在他精貴的公寓裡。拿著他的錢,對他言聽計從,像那些小白臉一樣諂媚的討好他。
可是季涵卻笑著反問:“不然呢?”
他的神情非常坦蕩自若,彷彿在陳述一條如“地球是圓的”這樣無關痛癢的真理。
“他是不是還威脅你,如果你不離婚,他就會切斷你的所有經濟來源?”
許青舟點頭。
季涵於是諷刺道:“許青舟,你父親的命都是陸承給的,你拿什麼和他談條件?”
他說這話的時候,眉眼彎著似帶笑。可吐出的話卻殘忍的像一條咬著許青舟後勃頸的蛇。
“別說是許河了,你妻子、你女兒,早在你簽下那份條約的時候,你其實就已經選擇了拋棄她們。你做了選擇,就得承擔後果。”
季涵笑著冷冷道:“你到現在還覺得自己能兩者兼顧?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白吃午飯的好事。”
許青舟的指甲掐進肉裡,忍了許久之後,絕望的把臉埋在掌心。
“你們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逼我……”
簡愛裡寫:“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那是因為婚前已經往去墳墓的路上走著。就算不結婚也會在墳墓前分手。為什麼不先分手就一頭鑽進墳墓呢?”
可是在許青舟看來,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愛情可言。
他讀過老舍的《離婚》,年輕時也喜歡錢鍾書的《圍城》,有一年教師評審論文,他還寫了的魯迅先生的髮妻朱安。
如今細想下來,似乎沒一場婚姻能與幸福掛鉤。
婚姻與愛情不同,裡面摻雜了太多生活上柴米油鹽醬醋茶的苦澀。
任何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走進婚姻裡,也都會被磨平了稜角。
可婚姻就是這樣,它本該如此。
在那篇論文裡,許青舟記述魯迅對友人所說之話,他講自己的髮妻是母親送給他的一件禮物。他是我母親的太太,不是我的太太。愛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許青舟寫至此處,突然心有悽然。可他總是不認。
他告訴自己他愛著自己的妻子——深愛、摯愛。
他既然許下誓言要與她共度一生,便絕不負她。
可是上天偏不順他。他每日含著欺騙,心裡何嘗不痛苦。
可是他要怎麼和李琴琴訴說這件事情。他要怎麼面對自己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