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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那樣竹竿似的站姿,手裡拿著一個牛皮袋:“蘇局,因為高部的東西很難查,所以費了些時間。”
蘇靖安的手略微有些顫抖,她開啟了那牛皮袋。
羅欣彙報:“您說的沒錯,查高部的病情檔案是差不多,卻查到了她身邊一個同齡親人的病例,我找人調取了當年的監控,都在裡面。”
當蘇靖安看到診斷報告——“重度抑鬱”那四個字的時候,她感覺心在流血。
領導幹部是不能有心理方面的疾病的。
蘇靖安推開高夕輝那幾年,她陷入了人身的低谷,她找過領導要辭職,領導沒有批,給了她兩個月的時間調整。
高夕輝根本走不出來,在西藏那些年,她高反嚴重,別說是日常辦公了,就是基本的生活都堅持不下去。
多少次了。
她夜不能眠,靠吸氧機維護著正常的生活,面色鐵青,很多人去勸過她,回去吧,她都沒有同意。
高夕輝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她不能錯過,只有堅持下去,她才能一躍成長,才有能力保護蘇靖安。
她雖然什麼事兒都不說,表面上笑呵呵的,可心裡,多少次蘇靖安跟著她說工作的難處,家裡的為難時,高夕輝的心在流血。
這樣一個美麗溫柔的女人啊。
只因為愛上她就要承擔這一切。
她卻無能為力,只能吻著她哄著她。
這算什麼保護?
三個月後,高夕輝的臉頰兩邊有了高原紅,她能夠說一口流利的藏語,還可以跟著當地的藏民一起趕著犛牛聊著天,甚至在休息的時候,一起虔誠的三步一拜的去朝聖。
中途,很多領導走了又來了。
唯獨只有她一個人堅守著。
那裡的訊號不好,她就給蘇靖安寫信,每天一封,雷打不動。
中途,有一次蘇靖安來看她,高夕輝正在吃糌粑,臉又黑又紫的,蘇靖安看見了偷偷哭,她卻傻笑。
就這樣倒計時。
數著日子算計著。
一年……
半年……
三個月……
一個星期……
回京那天,高夕輝坐在火車上,心都要起飛了。
她管別人借了那時候還格外珍貴的“大哥大”手機,特意給蘇靖安單位打了電話,想要找她,可是安安卻沒有接。
高夕輝有些擔心,但轉念一想,可能是她在忙,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