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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最終還有什麼能想到的可能性呢?”伊田急不可待地問道。
“於是,我也試著朝各個方面都設想了許多,”安田看了一眼手上的假鈔照片說道,“最後只能大膽猜測了,應該是坊間的銅版雕刻師照著真鈔的樣子仿製的,除了這個,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可能。”
“這麼猜測有什麼根據?”
“您這麼問,我還真不大敢說了。不過,《得能良介君傳》中收錄了天皇明治九年前往紙幣寮工廠行幸視察的時候得能紙幣頭的上奏文,我先前也讀給您二位聽過,其中一段這樣寫道:‘……銅版雕刻完全由機械完成,雖達到了緻密的效果,但反而更易模刻。凡此種種問題,均易產生贗偽描改之弊。’換句話說,照得能的話來理解就是,真鈔上面複雜精巧的彩色底紋雖然是使用雕刻機雕刻的,但因為其緻密有規律,所以反而容易模仿,有被仿製的危險。”
“當時的民間銅版雕刻技術有那麼先進了嗎?”神岡柔聲問道。她手上依舊拿著筆記本,時不時地用圓珠筆記下一點什麼。
“應該已經相當先進了。當時不僅有松田綠山、柳田龍雪等有名的銅版雕刻師,他們還有不少弟子呢。《大藏省印鈔局百年史》裡面寫道,在前面提到的喬森將歐羅巴的銅版雕刻技術帶到日本來之前,他們一直在紙幣寮工作。像這種銅版雕刻師,那可絕對擁有名人工匠的好手藝啊,用機械雕刻機雕出來的彩色底紋雖然緻密複雜,但假以時日,用手工也是能雕出來的,得能紙幣局長擔心的彩紋越複雜越容易被人仿製,其原因我猜想就在於此。”
“就是說,是這些銅版雕刻師雕刻了明治十二年前後流通於市的貳圓‘日耳曼紙幣’假鈔的銅版印版?”
“這事我覺得松田和柳田這樣的名匠是不會做的,但他們手下那些技術出色的弟子確實有可能會做,不過,這一猜測也有兩個疑惑無法解釋。首先,面值貳圓的假鈔被發現的一共有兩千張左右,就這些數量的話,要雕刻這個國幣的正反面印版似乎太不划算了,因為正面和背面各印刷有一種淺色底紋,主圖案和底紋得分兩次印刷,加上正面和背面的紅色版、兩枚騎縫章的藍色版、編碼的深青色版,全部加在一起一共得雕刻九塊銅版印版,是很費時、費力的啊。”
“這倒是。”伊田搔著白髮點頭表示贊同。
“還有一個更大的疑惑是,雕刻師能夠將緻密的彩色底紋雕得和真鈔一模一樣,難分真假,可為什麼主圖案中卻無法模仿得更逼真一些呢?剛才你們看過假鈔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