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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很少做夢的阿呆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紛亂龐雜的畫面在夢境中一一閃過,有高山雲霧,有城池集市,還有一座臨溪而建的茅草屋,置身來來往往的人流中,而他卻彷彿透明一般,在這些畫面裡任他怎麼試圖與人交談都得不到任何回應。
直到最後畫面一轉,他來到一片滿目瘡痍的大地上,天是暗紅色的,焦黑的大地一望無垠,空氣也被一股淡淡的腥味籠罩著,而地上躺著不計其數的人,彷彿睡著了一般。
這一幕讓阿呆很迷茫,記憶力從不曾見過這樣的畫面,更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一動不動地躺著。
正當他想蹲下找個人問問時,忽然看到前方的天空上好像“站”著兩個人,穿著和地上那些人相似的古怪衣服,彼此隔著不遠,不知道在幹嘛。
阿呆揉了揉眼睛,想讓自己看得清楚一點,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當他將手拿開時,卻驚恐地發現自己已經“飛”到了那兩人的中間。
阿呆能感覺到心口“撲通撲通”跳得厲害,於是小心翼翼地往下看去,發現自己真的“飛”在了半空,隨即他不由自主地嚥了口唾沫,感覺心跳得更厲害了,害怕自己會掉下去,可是很久過去都好端端的,這才讓他放下些心來。
於是,阿呆往一邊看去,先看到的那人穿著一身墨綠斗篷,帽子下只露出半張臉,手裡拿著一把十分古怪的東西,有點像平時用的鐵鍬,通體黝黑,泛著冷光,讓他看得頭暈目眩。
阿呆晃了晃腦袋,不敢多看,那種感覺十分不好,隨即朝另一邊看去,而這一看之下他的目光漸漸變得呆滯下來,因為他發現眼前的那個人,居然長得和他一模一樣,除了那身古怪的衣服和之外,長相沒有一點差別。
“你……你是誰?”阿呆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然而一句問出後,阿呆又驚恐地發現,那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正以一種很“奇特”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對方眼裡自己的倒影。
“你是誰?”
一句輕飄飄的話語自那人嘴裡發出,阿呆愣了一瞬,繼而便感到一陣頭痛欲裂,恍惚中他看到眼前畫面突轉,依舊是這片天空,這片土地,不同的是剛才那個一身白衣的人渾身都紅了,正仰面從高空中急速墜落。
隱約間,阿呆好像看到那個人對自己笑了一下,而這時暗紅色的天更紅了,也更暗了,上方憑空出現一個巨大無邊的旋渦,再過不久他又看到,旋渦中央出現了一張由紅雲凝聚的人臉,在怒吼,在狂笑,接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