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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氛圍異常緊繃,下課時說話都忍不住放低音量。
開年級大會做“高考總動員”後,班上又召開了班會,方杳安站在講臺上,他總是不擅長開會講話,礙了許久,“大家會不會覺得高三可怕,有壓力?”
下面有熱切的應答聲。
“怎麼辦?我也有。”方杳安笑起來,“學校似乎對我們班期待很大。”
不談競賽,單說學業成績,上次期末考,姚郡年級第一,祝餘年級第二。
方杳安是真的壓力大,他沒當過畢業班的班主任,經驗太少,而十班又是個雖然優秀拔萃卻狀況頻發的班級,聰明淘氣不安分,高二一年他就夠心力交瘁了。
但這些都不能說。
“我想問大家,現在有明確的目標嗎?或者俗氣一點,夢想有嗎?”不等學生應聲,他又說,先認真想一想,下次月考總結我們再談。
高二剛開始時先前的文學社社長問過祝餘類似的問題,大學想學什麼專業,祝餘當時沒有答案,現在依舊持續著這種茫然。
他要具體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沒有細想過,但一定要是優秀的,從容的,絕不能是庸庸碌碌的。
雖然大多數人都不能成為自己想成為的那種人,只能成為不得不成為的那種人。
不管怎麼說,他不能讓自己的高三出任何差錯。
暑假結束,班上發生了一些變動,比如夏嵐要出國,比如霍青山又回到學校。
班上同學在教室看到他都一時有些愣怔,是一種近似於尷尬和愧疚的狀態,但霍青山毫無芥蒂地融合進去,和先前在校的每一天沒有任何不一樣。他很快又開始呼朋引伴,到哪都前擁後簇,會站在隊伍前領著全班做課間操,也會跟學校裡幾個招搖的熟面孔混不吝地打鬧,他又變得危險又耀眼,只是不再戀愛。
祝餘想起他在寺廟裡,用一片葉子遮住眼睛,臉抬著,在金色的陽光下寂寥又孩子氣地說,他覺得學校又蠢又無聊。
他們又一起打球,艾山從青訓營出來後就一直沒白回來,自己都煩惱,“我也覺著有點黑了,怎麼搞的,我還用了我媽的護膚品呢?”
霍青山說,“你還用護膚品啊?我以為你用的老抽呢。”
祝餘笑得站不直。
週五早自習下課後祝餘和鄭子粵一道去新實驗樓三樓整理往期刊,要和她細說一下事項,也算是交付,等到招新完畢,高三就正式告別文學社了,祝餘也不懂自己是輕鬆更多還是難捨更多。